长宁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压下那一瞬涌上来的异样感，她笑了笑：“虽然长得像，但还是很容易区分的。”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叶云瑧身旁。
看到桌面上那半成的临摹，她有些讶异：“你之前有学过？”
叶云瑧摇了摇头。
“你握笔的姿势很标准。”长宁握住他的手腕，看到他手指上因长时间握笔才会有的薄茧，看向他，问：“练习书法？”
叶云瑧心尖一颤，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应道：“……嗯。”
长宁收回视线，道了一声“难怪”。
“那……我临摹的画？”叶云瑧看着桌面上刚才自己临摹到一半的画，粗糙稚嫩，情绪有些低落，内心更是忐忑。
长宁抬头冲他笑了笑：“之前忘了说，我让你临摹是没有要求的，只是看看你的手感。”
叶云瑧：“……”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说着，长宁就着他刚才临摹的画与他讲了起来。
这一次，叶云瑧听得仔细，手中执笔，一边看她落笔的技巧，一边按着她所说继续将刚才临摹了一半的画临摹完。
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
俩人站在桌前，距离特别近，偶尔长宁会因为他小小的失误而皱眉，但总是会耐心地纠正他，甚至握着他的手在画上落笔。
一开始叶云瑧姿势僵硬，极其不自然，直到长宁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尖和透着粉色的脖颈，这才看着他，说道：“以后进了这间画室，你还是尊称我一声老师吧，走出了这间画室就随你。”
“……好。”叶云瑧微微垂首，避开她的视线，轻轻道了一声：“老师。”
这之后，叶云瑧才收起了动不动脸红的毛病，与长宁的相处也变得更加自然了。
为此，长宁也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脸红的时候画室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让长宁有一种自己是在调戏纯情少年的感觉。
这是一个难得接近叶云锡的机会，一个不会让对方对自己产生防备之心的机会。
为了自己的计划，长宁心无旁骛。
连续一周，长宁看着叶云瑧的进步，但凡他看过的画，都能大致默写出来，长宁对他出奇好的记忆力再度惊讶。
虽然每次她所留的作业难度不大，可他的默写能力太好了。
笔法尚且稚嫩，但也极为难得了。
这一日，和往常一样，长宁将他画中存在的问题一一讲给他听，当她说完后，外边夕阳降落。
叶云瑧见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便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个杯子。
“老师，您先喝口水。”
正在收拾桌面的长宁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谢谢。”
杯中的水尽数喝完，长宁也是真的渴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好好休息，明天增加难度。”说着把手中空了的杯子递他手里，转头继续清洗适才用过的狼毫，把清洗过狼毫的笔洗内的水倒掉，又把镇纸摆好，动作雅韵天成，细致而认真，像是做过无数遍。
不知为什么，叶云瑧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国画，发自内心的爱。
总感觉，有些羡慕。至于羡慕什么，叶云瑧一时间说不上来。
长宁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几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