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杂念,寇繁笑着将口袋里准备好的奶糖递给江邪,后者一怔,随即微微眯起眼,问:“什么味儿的?”
“咖啡的,”寇繁说,顺带将自己的口袋捂得更紧,“一次只允许吃一颗,否则小心你牙疼。”
正打算顺手去他兜里劫持一把的江邪只好悻悻放弃。
他们这一群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倒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了,如今好不容易聚一次,便一直闹到了夜幕初垂。几个人仍觉得不尽兴,嚷嚷着要去盘山公路上飙机车,被江邪给一票否决了。
“飙什么车?”他手揣在兜里,“哥哥我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赶紧的,一个个都给我回家睡觉去,快快快。”
玩惯了的几个人显然不乐意,嘟囔着:“江哥,这才十点......怎么睡得着?”
“睡不着?”江邪一扬眉,“那不正好么?趁着这个时间还能看看新闻联播,好好了解一下国家大事,正好这几天老头子说要考考你们来着。”
小青年们瞬间一顿惨叫,头也不回地跑了。寇繁憋着笑留在原地,问他:“我送你回去?”
江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大哥,这才两栋楼的距离,还送?”
寇繁一噎,再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了,只得与他道了晚安,扭头往家走。刚走了没两步,却又被后头那小祖宗叫住了,他惊喜地回过头,就见江邪站在半明半暗的树影下头,舔了舔嘴唇,认真地问他:“你那奶糖哪儿买的?”
“......”寇繁瞬间没脾气了,暗骂方才的自己是个煞笔,瞥见他亮晶晶的眼,又只得把兜里的那一把都掏给他,“给你给你,都是你的了。”
江邪得了喜欢的糖,这一天睡得都格外香甜。直到迷迷糊糊觉着自己身体一半冷一半热,像是在冰与火之间来回盘旋似的,这才从这一场酣睡中清醒过来,茫然地睁开眼。这一睁眼,他便看见了男人微微抿着嘴唇,光着上身,纤长的手指啪嗒一声扯出皮带的场景。
江邪:!!!
这什么鬼!
他一惊之下,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再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水雾弥蒙的环境,这陌生的洗手台,还有这个刚刚才在视频里看到过的男人......
顾岷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把捋到脑后,心里也是诧异而茫然的。
“奇怪,”他望着自己被突然间浇的湿透了的裤子,喃喃道,“我还没开开关,这花洒怎么就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