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背着一包裹的草药在前头和赶牛车的大爷聊天,潘安潘平又陷入诡异的沉默,在车上看书费眼睛,于是潘安就开始闭目沉思,到了县城二叔把他们送到姑父家就奔着药铺去了,再晚药铺就要关门了。
“大柱,你回来了。”听到一声女子温柔的娇嗔,这声音柔柔的,带着期盼还带着嗔怪,就跟等着丈夫回家的小媳妇似得。
不用说这是他二表姐在和潘平说话呢,正好赶着二叔走了,姑姑姑父却没来,潘安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只觉得自己就是黑暗中的亮着的煤油灯。
虽说现在民风开放些,小姑娘小媳妇们街上看着特别俊俏的男子都敢扔手帕,扔果子表达爱意,但是私相授受还是接受不了的,潘安只希望他们发乎情止于礼,要是出了事对潘家来说名声也会受影响,目前来看只是年少慕艾,没有过分举动,潘平连人家小手都不敢牵。
潘安兀自收拾东西回了屋子,三表妹没一会儿就给他送来了晚饭,这小姑娘脾性随了姑父,很是聪明伶俐,一张甜嘴,十分招人喜欢。
“二柱哥哥,我娘特意让我去给你买了街东头的包子,你不是最爱吃了,这一路辛苦了,你趁热吃吧。”潘安确实比较喜欢街东头那家包子铺的三鲜包子,没想到三表妹和姑姑注意到了,真是有心了。
“劳烦表妹了,我这还有些饴糖,给表妹甜甜嘴。”潘安拿出包袱中的一小包糖块,这是他娘熬的,要给他带着吃,不过潘安不是很爱吃甜,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三表妹十分欢喜,大约小姑娘都喜欢吃点甜的,小姑娘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天潘安来到学堂,准备把这号的登高赋交给夫子点评,他觉得此篇赋他做的还不错,翠笼山的风光虽说虽说比不上其他名山磅礴大气,但也有它的独特气韵。
果然这次先生重点表扬了他,惹得众人频频看他,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一到休息的时候还有人向他请教作赋的诀窍。
潘安无奈,他真是没什么诀窍,可能就是因为他有散文的基础,本身情感比较丰富细腻吧。但是肯定不能直说,于是潘安就说自己课下经常练习,日积月累的就能写成这样了。
来请教的这位明显不太相信,不过潘安已经说了自己的诀窍,他也不好再追问,面色稍冷的告辞。
潘安也挺无奈,他这方法绝对有用,自己真正的理由不能说出来,所以就和这位仁兄说了笨方法,没想到人家还不领情。
踱步至茅厕,潘安就不想刚刚的事情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比较重要。没想到一走进茅厕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走近一看只见一位面若冠玉,十分清瘦的少年被两个年纪稍大的推搡着,眼见就要推进茅坑里了。
这时候的茅坑很很深的,曾记得晋景公大名鼎鼎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掉进茅坑溺死的国君。这死法,只要想一想就让潘安头皮发麻。
“你这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似得,恶不恶心,看你这小脸白的,不会真是个娘们吧,刘哥,我们把他裤子扒了看看,这不会是个祝英台吧。”说着这位男子就去扒人裤子,那少年吓得大叫,声音很是凄厉。
潘安没想到让他亲眼见识了一把校园暴力,你说他骂人就算了,还侮辱女性,这就不能忍了。
“夫子,您也来出恭啊,您先请。”潘安藏在墙角,声音放的十分大,语气十分谄媚,那两人还真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