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子来了,撒腿就跑了。
潘安忙上前解救即将失足茅厕的少年,这少年吓坏了,哭的好不可怜,眼睛通红,衣冠不整,头发散乱,要不是潘安见到他们还没做什么,一定以为刚刚那两人禽兽不如了。
“你别哭了,夫子并没有来,再停留在这,一会儿那两人回来你就遭了。”不光他遭了,潘安也得遭,那两人要是回来发现是潘安骗了他们,他也得挨揍。
那两人人高马大的,他和眼前这少年一起估计都打不过一个,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没想到这少年竟是他们甲班的,他都没有什么印象,看来平时是很低调一人啊。
“多~谢~潘~兄。”说一个字就打一个哭嗝,现在还没好呢,这少年胆子不大啊。也是,胆子大也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那帮欺软怕硬的人都挑这种看着软弱可欺的,似是没什么背景的。
“不谢不谢,你快整理下仪容,我们回学堂吧。”潘安拽着这位他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少年就回了学堂内,看潘安回来还带着个人,赵阔和王钰也凑过来了。
众人一番劝慰,这少年才好了些,经他自己介绍,潘安才知道他刚刚救的这位少年是正经的世家子弟啊,名叫陈贞,今年只有十二岁,他爹是举人,他家四叔是沧州府一个县的县令,他爷爷也曾是县令,往上数几辈,几乎辈辈都出当官的,不过最高做到六品,大多都是七品县令做一辈子。
但那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正经的世家子弟,他爹六个儿子,他排行老四,从小胆子就十分小,读书又很一般,现在回原籍读书考试。
这少年十二岁就考上童生,这还是读书一般,看来他家中兄弟都很出色啊。这性子这般胆小,明明出身比旁人好多了,还这么受欺负不知道反抗,潘安都不晓得班里还有世家子弟,一般世家子弟都上家中家学的,于是潘安看着陈贞就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另一边二叔刚刚踏上回潘家的路,就听到了有人喊他,忙让赶车的大爷停下,回头一看竟是对门郝大婶的小儿子,他气喘吁吁的跑到牛车旁边,喘得话都说不出了。听到他说的事情后二叔连忙带着他去学堂找潘安。
潘安见是对门郝大婶的儿子,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看他这气喘吁吁样子,还和二叔一起赶来,二叔也是一脸凝重,肯定是家里出事了,不知为什么潘安有些不好的感觉,心莫名跳的厉害。
“二柱哥,不得了了,刚刚有人来你家传消息,说是潘三叔修堤坝的时候被石头砸着了,已经被送到何郎中那去了。”这话刚说完潘安就觉得胸口一闷,眼前发黑,他爹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二叔手疾眼快看潘安要晕赶紧扶住,“二柱啊,你可得挺住,还不知道你爹啥样呢,没准没啥事呢,咱们得快些回村里看看。”
要是没什么事情郝大婶的小儿子怎么会跑到县城来找他们,潘安虽说心里明白但还是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没事的,他努力平复情绪,想着这何郎中的信息。
何郎中是潘家村唯一的大夫,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这位大夫人还是不错的,医术也还可以,轻伤他治治肯定没问题,但是重伤估计就悬了,而且这里的医疗条件可以说与现代天差地别,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潘安此刻心急如焚,担心父亲的情况,向周秀才请了假后,急忙和二叔一起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