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蒂莉亚的话险些把沙皇惊得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奥蒂莉亚,想着普鲁士是不是流行起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风尚,什么时候女人也能这样公然呃男人讨论政治了?
奥蒂莉亚倒没有理会沙皇那几乎瞪成了牛眼的大圆眼睛,自顾自说了下去:“虽然我不是外交部的官员,但我也能揣测一二,想必普鲁士会感到极其麻烦棘手吧。这可是涉及到普鲁士对待奥地利的态度,到底是要帮助奥地利,还是要默许拿破仑挑战奥地利的尊严,夺取它的两个意大利行政区呢?”
亚历山大觉得如果自己不扭头往旁边看,再忽略奥蒂莉亚那清清脆脆的女声,只听她说的内容,他大概会以为和自己并肩行走的人是哥尔查科夫。哦对,哥尔查科夫的观点是和拿破仑达成友好的共识,向奥地利在战争中的背信弃义复仇。亚历山大感觉自己的脑子糊成了一团酸奶油,自己明明是打算找个女人来点乐子的,现在怎么变得好像召见了普鲁士大使似的?
昏头昏脑的亚历山大过了好一会儿才顺着奥蒂莉亚说了下去:“奥地利毕竟是德意志邦国,普鲁士不至于坐视不理吧?”
“答对啦!它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但不是因为奥地利是德意志邦国,而是因为唯恐波拿巴在意大利取得胜利后,会把这作为入侵莱茵地区的前奏。”奥蒂莉亚很为亚历山大能领会自己的意思而开心,果然比起冥顽不灵的威廉,亚历山大这个外甥倒算个可教的孺子。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看沙皇,“陛下是要和我说什么有关普鲁士的事?就是这件是不是?”
“不……不是……”亚历山大有点想哭,自己本来是费尽心思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又和普鲁士相关的事情来博美人一笑的,谁想到现在的美人都改换了兴趣,开始跟人谈政治了?这一下可好,顿时显得自己好像个幼稚青涩,智商堪忧的毛头小伙子,他憋着气低着头,都不想欣赏美人了。
“那会是什么?法兰克福议会的情况?我对波拿巴的个人印象?我先声明,要是您问我关于您改革的问题,我是一句话不会说的,首先我对它没什么兴趣,其次我也不好窥探贵国的内政。”
“都不是……”亚历山大简直是垂头丧气,不过他还有些好奇,“你见过波拿巴?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是个好人,心地也善良。第二帝国在他治下风气比路易·菲利普时期好转许多。”
能觉得波拿巴是个好人,这漂亮女人怕不是也疯掉了吧?亚二略带同情地看着奥蒂莉亚: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被自己的大舅带的精神不正常了。算了,反正自己只打算和她玩玩,又不打算帮她治疯病,于是他重新振作精神:“好了夫人,我们不说政治这么有伤风雅的话题了,还是说说我希望您帮助我解开的谜团吧。”
“您请说。”
“是这样的,我知道您和霍亨索伦王室的关系,我想问您,您和普鲁士亲王有私交吗?”
奥蒂莉亚心头顿时警铃大作: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威廉都把自己的状告到俄国来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摇摇头:“自然是见过面的,只是不大熟。”
“真是令人遗憾,我其实是想问一件和普鲁士亲王相关的事。”
“这样啊,那我很难知道是否能帮得上您。”奥蒂莉亚谨慎地又看了眼亚历山大,生怕他问出一些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不知在普鲁士,普鲁士亲王是否总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