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返回来,乔景延身侧已经站了几位赏画的太太们,大抵是觉得乔景延画的不错,她们纷纷围在身侧讨论和夸奖,乔景延停下作画的手,和他们攀谈了几句,云暖走近了才发现其中一位,是和云暖同一所香水学院的校友钱茵的母亲,钱夫人。
云暖并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只远远的站在身侧,本以为这伙人应该一会儿就会离开,谁料云暖耳朵灵,听闻钱夫人非常好奇的提起了她的名字:
“听说你是和云暖一起来格拉斯的,你们该不会是新婚旅行吧?”
云暖想也没想,拿了果汁几步走过去,远远就和钱夫人打了招呼:
“钱夫人,那么巧。”
乔景延替云暖解释了一番:
“我眼睛不方便,拜托云暖陪我来这边采风,只是好友。”
云暖见不惯赵家的人,认为乔景延的解释都略显多余,走到乔景延身侧坐下,和他说话:
“一会儿画完我们去趟集市,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乔景延道了一声好,察觉到几位太太还围在身侧,侧着耳朵问她们:
“几位夫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钱夫人直接说起了云暖的风凉话:“云暖,你这光明正大的给宫允戴绿帽子,我都替宫允感到难过。”
云暖从未在乔景延面前提过自己的感情状况,听闻这句话,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一股脑冒上头顶,看着面前的钱夫人:
“钱夫人那么喜欢关心我的事,怎么不告诉您女儿,男人的床不是随便乱上的。”
云暖和宫允分手那么久,一直没有说过宫允的坏话,倒是这几位华侨太太,八卦她的感情状况,不由分说的甩了一顶锅盖过来,云暖自然要甩回去。
钱夫人一时语塞,指着云暖的鼻子,支吾了半响,不想云暖站的笔直,说道:
“您要是觉得我做人太过分,倒不如问问您的女儿。”
钱夫人从未知道女儿钱茵和云暖之间的瓜葛,倒是突然间听到云暖拐弯抹角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看周围人看她的神色不对,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她本想陪着乔景延继续作画,但乔景延的好心情被这帮女人一搅和,索性收了画板,和她一起离开花田,走在弥漫着玫瑰花香的小道上,大概云暖在小镇上的小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知道她回来了,一路上遇到不少和云暖打招呼的人。
乔景延说道:
“你在这里很有名气。”
云暖无奈的笑道:“我那时候很张扬,参加过几次地下斗香大会,自然就很受瞩目。”
小镇以香水出名,云暖又是这圈子里少见的颇有天赋的调香师,名声自然很广,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疼,云暖停下脚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所以知道我失去最为宝贵的嗅觉之后,我摔的很疼。”
他察觉到她说这话时而微微颤抖着的嗓音的乔景延,原本不打算再问下去,云暖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陪伴在他的身侧,说起了很久以前的过往:
“我和钱茵都是被格拉斯香水学院录取的,我是化学专业毕业的,她不是,学的耿耿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