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偷偷弯了弯嘴角。
她轻车熟路的绕到了买竹篾的地方,和卖竹篾的大爷商量好价钱,然后买了一捆竹篾。
“要么你先放我这儿,等下你们逛好了再过来取?”大爷贴心地说。
南墙笑着说:“不用啦,我有人帮忙。”
卜状觉得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于是挺了挺胸,从南墙身后出来:“给我吧大爷。”
“好嘞!”
大爷把一捆竹篾递给卜状,卜状接过来颠了颠,有点重量,但也还好。
南墙提醒他:“竖着拿吧,不然容易挡着人路。”
卜状赶紧竖着拿在手里。
南墙又提醒:“别弄到地上了,容易脏。”
卜状又把竹篾往上提了一些。
南墙满意了:“走吧。”
卜状跟着她走了,然而却浑身不自在。
他堂堂一老总,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来这种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抱了这么个玩意儿!
他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搞得他想马上把手里的竹篾扔掉。
偏偏南墙一点撤离的意思都没有,又带着他绕到另一家店。
“大叔,做灯笼的纸有吗?”南墙在店门口问。
大叔正在吃饼,听见她的话赶紧把饼放下点头:“有的有的!”
南墙走进去,“那劳烦您拿出来我选选样子。”
大叔拿了好几摞纸出来,一一放到柜台上让她挑选。
南墙的选择恐惧症出来了,选好半天也没选出来,无奈之下求助卜状:“你觉得哪个好看?”
卜状哪知道啊,只想快点走,于是随口一说:“干脆全部都买下来吧。”
南墙恍然大悟,点头道:“有道理,那麻烦大叔,每样我都要。”
“好嘞!”
大叔利落的打包好,南墙接过来往卜状手上一塞,笑得可单纯:“辛苦你啦!”
卜状:“……”
麻蛋!
刚刚怎么没想起来这些东西要自己拿的?
还说全部都买下来,他果然是个神经病吧。
南墙心情更好了,轻轻松松地走在前面,心里琢磨着还要买什么。
卜状苦逼兮兮的跟在后面,带着点狼狈。
东西重倒是不重,就是怪不好拿的。
特别是那个竹篾,又要竖着拿,还不能弄脏了,实在娇贵。
纸也就算了,他用手提着就行,只是这样一来,他抱竹篾就有些不太方便。
南墙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带着他又去买了些陶瓷做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一堆,让他抱着,还不能掉地上摔碎了。
卜状内心毫无波澜,面无表情,换句话说:我的心已经麻木了,不会再痛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搞杂耍的艺人,抱着一大堆精贵的东西走钢丝,这个不能弄脏了,那个不能弄碎了,还要在狼狈当中尽量保持自己帅气的形象。
偏偏这还不算完。
南墙带着他去买了一盒枣泥酥,又去买了一袋香蕉。
卜状以为这就结束了,然而他还是太单纯。
南墙带着他又走回了卖鸡鸭鹅的地方,指着笼子里说:“阿姨,一只乌鸡,一只老鸭,一只大鹅。”
卜状身处在一堆鸡鸭鹅闹嚷嚷的地方,还要闻着它们粪便的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