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实在想死。
他眼睁睁的看着南墙买下了鸡鸭鹅,在阿姨眼睛都笑眯了的和谐场面下,将用绳子绑好了的一鸡一鸭一鹅毫不客气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曾经还在国外走过一次T台秀的卜状,此刻站在闹闹嚷嚷的市场里,左手环抱着一捆竹篾,右手提着灯笼纸和一袋香蕉,怀里窝着一堆陶瓷罐子,肩膀上还挂了一只鸡一只鸭一只鹅。
要多酷炫就有多酷炫。
南墙一看他这样憋笑都要憋坏了,害怕被他说幸灾乐祸,于是转过身,尽量淡定地说:“走吧。”
说完实在没忍住,悄悄笑了起来。
卜状心如死灰,绝望地问:“还要买什么?”
南墙轻咳两声:“不买了,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让心如死灰的卜状忽然间又活了过来,他打起精神,笑着应:“好。”
他走得实在艰难,南墙也出过气了,觉着还是不要太过分,于是非常好心地问:“要不要帮忙?”
卜状很爷们儿的把头一扬:“不用!”
“好的。”南墙收回伸出去的双手。
卜状:“……”
又走了一段路,卜状实在不行了,慢慢停了下来。
南墙转头看他,见他苦逼兮兮的立在那儿,蹲也不能蹲,良心隐隐作痛。
她也没多废话,直接走过去从卜状手里把香蕉和那些陶瓷罐子接了过来。
卜状顿时轻松好大一截,笑着说:“媳妇儿你人真好。”
南墙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叫我名字!”
卜状乖乖改口:“南墙。”
他今年刚刚二十九岁,声音里带着成熟男人的低沉浑厚,这样不经意里又带着点认真的叫她名字,让她觉得格外动听。
她满意地低哼了一声,抱着东西走在前面,又忍不住多话:“那个竹篾不好打车的,就辛苦你抱着了。”
卜状乐呵呵:“不辛苦不辛苦,大老爷们儿做这点事谈不上辛苦。”
就是肩膀上挂着的鸡鸭鹅有点掉面儿,可千万别碰上什么熟人就好了。
为了稍微不那么难堪,他把肩膀上挂着的那串鸡鸭鹅提了下来,就这么提着走。
已经六月初,天气慢慢热起来,街上都是穿小短裙的女生。
南墙已经开始发热,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
她转身看卜状,他也热得不行了。
这让她有点内疚,大热天的这样捉弄人。
到底是个心软的人,她抿了抿唇,问卜状:“热不热?我去买雪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