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他冲动的抓住了井路路的手腕,完全将其他人置于脑后。
井路路迅速的换了一只手拿酒杯,黑色的瞳仁在眼眶里挪动,往他的方向滑了过去,那玻璃似的眸子里仿佛点缀了星光,干净的不可思议。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表情镇定的一点都不像刚喝完一杯烈酒的人。
井路路忽视耳机里哈罗德紧张的警告,用一种轻松带着笑意的表情,吊儿郎当的把酒杯放到身旁奢华华贵的赌桌上,五指抵着杯口,半个身子把哈利挡在身后,微微挑起眉尾道:“品位不错,可惜想要和您做朋友,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庞大了。”
艾多尔多从未遇过这种直面的挑衅,因醉酒而浑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毫无畏惧神色的人,仿佛要记住这个胆敢惹怒他的愚蠢女性,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手下的之前的模样似得,视线从朦胧涣散变得集中起来,所有景色都从眼睛边缘消失,最后只剩下眼前这个女性。
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女仆衣服,黑色的头发紧紧盘在脑后,露出了线条流利的脸庞来。她的眉毛平而直,眼睛黑白分明,随着那微挑的眉尾,显出一丝随性的意味。
嘴唇即使涂着廉价的口红,那过分艳俗的颜色在她身上却一丝违和感都没有,反而艳丽的像悬崖边上连绵火热的野蔷薇,不羁不折服于任何人不为任何人低下高傲的头颅。
她的长相只算的上清秀,可那如吉普赛人一样自由的灵魂却透出了拘束它的皮囊,肆意的绽放属于自己的色彩。
人总是对好看的人过分宽容,艾多尔多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恼怒渐渐转换为欣赏,最后落入贪婪。
“哦。”他倾过身子,微微的压低了自己的脸,浓重的酒气随着距离的缩进一下子扑到她脸上,“为什么这么说。”
井路路的视线落在对方脸上,也不在意对方刻意缩进的距离,一寸一寸的观察着,想从他的五官上判断出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于是她举起了杯子,杯子底下清晰明显的出现了一个棕色的图纹。
井路路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图腾,毕竟图腾在厚实的杯底,与同色的酒液混做一体后,更如同隐形了一般。
她只不过是不喜欢对方这种别人逼迫的行为,却没想到会收获到这么一个礼物。
“巴力的图腾。”她扬了扬酒杯。
“嗯……你喜欢这些宗教花样?”这个喜好虽然有些奇怪,但他却不在意,举着杯子,露出了里面价值连城的腕表。
“花样。”她笑容慢慢的收了回去,垂着眼睛看那个在光线中若隐若现的杯底图案:“传说在迦南宗教的人祭中。他们在祭祀之前会给人牲喝一杯酒,碗底带着巴力的记号,有点像是……给神的暗示,神被吸引过来,便会落落脚,并把献祭的人当做点心吃掉。”
艾多尔多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眼睛贪婪的黏在了她包裹在领口中的细白脖颈。由于衣服不合身的缘故,被摩擦出了淡淡的红色,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哑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井路路的视线牢牢黏在他脸上,欲借此观察出一些别的东西。
难道她猜错了,不是这个人?
井路路皱起眉头,他在撒谎?还是真的?可酒杯的确是由他交给哈利的,而在会场之中,他是唯一一个显露了恶意的人。
井路路无法理解哈罗德口中那些复杂错乱的人际关系。按照他的解说,在场的人之间,每个人几乎都和其他人一些暧昧而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