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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这个重生有点随便!
    萧罗烟呆呆的望着霍君生,深沉的模样仿佛在沉思,实则脑子烟雨濛濛,所有的思想岛屿已然被雨水覆盖,她什么主意也没有,她静静的听着霍君生有何见解。

    霍君生漆黑的眼里反映出萧罗烟美丽的身影,即使这样落魄,她的羽毛依旧光鲜亮丽,在冷宫,已经没有胭脂水粉让她涂抹,也没有宫女太监伺候她,可没关系,萧罗烟本身就是穷苦孩子出生,她会自己打满一桶井水,用来洗漱和清洁衣服,皂粉是有的,可惜少的可怜,她不得不省着点,宁愿多打几桶水,多揉搓几下衣服,大冬天的,十根水葱般的手指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满手冻疮,手背肿的如同馒头一般,到了春天,手指又疼又痒,伤痂掉落,满手都是伤疤,可她不在乎,萧罗烟的衣服已经不再华美,然而整洁,不施脂粉的脸孔像是深山雨后的山茶花,带着点清新的意味,她的头发像是少女时候,挽着简单可爱的发髻,耳边别着一只陈旧的纱堆的宫花。

    但是,霍君生心里清楚,过了今晚,任凭萧罗烟如何风华绝代,也是无用,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轻发笑,“你知道你伺候了他六年,为何一个孩子都没有吗?”

    此话如同一根大棒重重的敲击着萧罗烟的后脑勺,孩子,是她和李观瑶的禁忌,这么多年了,不要说流产了,她连怀孕的影子都见不到,可周边的小贱货们都怀了,她想这是自己的问题。

    霍君生看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肚腹,不咸不淡的陈述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实,“我的姑妈说了,除非我怀孕,生出皇长子,否则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也别想有自己的孩子。”

    “你说什么?”萧罗烟皱起眉毛,她握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刺进手心,她觉得疼,可这能让她的头脑清晰一些,烟雨山雾层层叠叠,她需要强烈的疼痛刺激,才能拨开一重重的迷雾。

    “还认不清事实嘛,他们任由你残害他们的子嗣,在他们眼里,应该说在我那个热衷权力的姑妈的眼里,那些女人和他们肚子里的孩子是蝼蚁,她不屑碾压他们,你就作为他们最理想的工具,替她清扫处理,其实李观瑶都知道,可他没有办法。”

    萧罗烟耳边响过一个焦雷,她目瞪了,口呆了,她难以置信,然而嘴里还是不太服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是在骗我,嫉妒我,嫉妒我夺去了他的心。”

    霍君生忽然大笑,她笑的很疯,透着一股傻气和疯劲,“你真是傻的天真,我同情你,却绝不嫉妒你,他是皇帝,内心永远不可能装着你一个人女人,你以为我嫉妒,其实你错了,我这一生得到的足够多,我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个你毕生都在追求的荣耀光环,我轻而易举就能戴在我的头上,我未来的孩子会是太子,等他死了,我就是皇太后,孩子就是新一任皇帝,等我死了,我就葬在他身旁,李观瑶的宠爱对我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不管生还是死,都必须跟我交缠在一起。”

    霍君生坚硬的目光直直的刺入萧罗烟的脸上,就像寒冬的风雪一般冰凉而不留情,同时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脸上,干燥的手指感受到冰凉的细腻,“你,还有跟你一起争宠的其他女人,什么王美人、张婕妤、李昭仪统统都是最大的傻瓜,你们现在争的你死我活,可你们的孩子连出生的权利都被我剥夺了,而李观瑶,他就像台下的观众,看着你们出丑,等欣赏够了,就把你们一脚踹入地狱,你瞧,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萧罗烟第一次感受到命运的揭晓是这样的残忍,她被权利所携带的金色光环所迷惑,她自以为在深处天堂,身边的春风是爱人的甜言蜜语,然而直到临终前才知晓她一直在地狱,她没有尊严,她的年轻的身体和花一般娇美的脸孔只是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漂亮的花瓶,花瓶要多少有多少,碎了不足以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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