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摆,只见从腹部到大腿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不禁吓了一跳,低声道:“是枪伤!”
明诚惊呼:“枪伤?!”
妙芳有些清醒了,半睁着眼,伸出无力的手勉强将大衣合上,露出一丝笑意:“明少,随便掀女孩子的衣服不太好吧?”
这个女人是多能忍,子弹入腹,痛彻肺腑,她却一声不吭,甚至可能是从德国一路忍到了现在,偏性子如此要强,这种情况下,都要与自己调笑一句,明楼的心情非常复杂。
妙芳又轻声说了一句:“到圣保禄医院,找一位叫弗朗西斯马丁的医生。”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明楼和明诚终于将事情搞清楚了。
明台瞒着他们参加了一个进步读书会,认识了不少富有理想的进步学生,这次游•行是在德华侨和进步学生组织的,这边的爱国青年听到了消息,也积极响应,明台一受鼓动,就偷偷从维也纳跑到柏林参加行动,结果集会遭到了德国警察的火力镇压,危急时刻,这位程小姐拉着他逃走了——程妙芳应该就是那时受的伤。
“你是说,程妙芳说头天晚上日本驻德使馆遭到袭击,所以今天的游•行才会被残酷镇压?”明楼沉吟。
他们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他朝明诚做了个眼神,明诚心领神会,出去查这件事了。
这条消息如果属实,按常理现在的欧洲报纸应该早就吵翻天了,可是如今却一点动静没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德国方面封锁了消息,也许是为了缉凶,也许是觉得才大张旗鼓地欢迎使者来访,日使馆马上就被炸成了筛子,太丢脸面——那么程妙芳又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她在场。
她为什么会在场?以几次接触和她清楚自己国党背景的情况来看,不会是亲日的一方,那么,她是刺杀行动的实施者?!
后羿?!
明楼心中如惊涛骇浪,愈发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手术结束了。
程妙芳脸色青白,还在昏迷中,被推了出来。
“她怎么样?”
“你们是病人家属吗?手术成功,子弹取出来了,但失血过多,还需要术后调养。”护士说着又嘀咕了一声,“上次手术的时候,明明只是一个人来的呀。”
明楼心里又是一震。
手术?!什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