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少爷十分惊奇:“你怎么知道?”
估摸着已经走出挺远,自己也实在没力气再走,程妙芳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人塞进车里,不会德语,就用英语和法语都说了一遍:“机场。”
“我们要去哪里?!”明台挣扎着要下车。
程妙芳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擒住他的手腕,不耐烦地说:“巴黎。我警告你,我是看在和明楼明诚相识一场的份上,所以,你别惹我!”
“你认识我哥和阿诚哥?”明台一愣,好奇地问,一时想想又觉得坏事了,“不行,我是从维也纳偷跑出来的,让我哥知道了,得用家法打死我!”
“维也纳?”妙芳隐约记得明家是在维也纳乡间有一栋别墅,作为三兄弟度假之用,嘲讽地说,“明小少爷,你能啊,从维也纳跑来德国参加游•行!”
“我在巴黎参加了一个读书小组,是朋友告诉我,”看到妙芳嫌弃的神色,声音渐小,“……我就跑来了。”少年意气,热血上头,就不管不顾地跑来了。
“你两个哥哥都成熟稳重,明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冒失鬼。”妙芳十分嫌弃。明台不是不聪明,可是上面的兄姐护得太好,不谙世事,不计后果,有时候未免太过幼稚冲动。
要爱国,要强国,要护国,是要流血要牺牲的,而吾辈人该做的不仅仅是牺牲,而是让每一滴血流得值得,流得有意义。
“姐,姐~~~”明台腆着脸撒娇,“你认识我大哥,就知道我大哥的性子,我回去还不得家法伺候啊,姐你放我下去,保证乖乖回维也纳,立刻!马上!”
“别做梦了,”程妙芳闭上眼,语气很不耐烦,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跟我走?现在就弄死你!”本来啥事儿没有,现在莫名中了一枪,正痛得要死,全靠硬撑,心情能好嘛。
明台总算恹恹地安分了下来。
到了机场,程妙芳给他定了自己同一航班,恰好还有票,又拉着这位小少爷到机场一角的公用电话前:“不论是明楼还是明诚,打电话去,让他们来接机场接你!”
明台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
程妙芳已经是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摇摇欲坠,快要撑不住了。
明台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捂着腹部的手隐隐看见鲜血。
“你!你受伤了!”他惊叫。
“叫什么!不怕被人知道啊!”程妙芳翻了个白眼,小声说,“快点打!”
明台也顾不得了,哆哆嗦嗦地拨了大哥明楼的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又拨了家里,明诚接了。
“阿、阿诚哥……”闯了大祸,明台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妙芳一把抢过电话:“诚少,我要把你家小少爷从柏林带回来,上午十点的飞机,你亲自到机场来接,具体情形回来再让他解释,我们现在要准备登机了。”
明诚吓了一大跳,自家应该在维也纳度假的小祖宗跑去了德国,还和程妙芳在一起,而且听程小姐的意思,好像是捅了什么大篓子,哎呦喂,这天要塌了!
他立马跳起来,飞一般地去找明楼。
德国柏林到法国巴黎的航班只需要一个多小时,明楼和明诚很快就见到了自家的小弟,以及小弟扶着的勉强支持着站立的程妙芳。
“你到底在搞什么!”明楼低声喝问。
“别管这些了,家法什么的再说!”明台慌忙说,“她受伤了,要马上送医院!”
妙芳人昏昏沉沉的,脸色白如金纸,明楼连忙把她扶上车,明诚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明楼掀开妙芳的黑色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