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先开口:“这一年,家里的人都平安健康,明台又考上了大学,这就是最好的事了。”
大家都看着明诚,明诚也一脸无辜:“你们都说完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明台跳闹着不依,最后说:“你就是讲个笑话也行。”
这时候的西装多数是三件套,衬衫,马甲和外套,不过因为公寓里装了极为时新的暖气片,十分暖和,明楼和明诚都只穿了衬衫,只有明台套了件马甲。
阿诚想了一下,慢悠悠地说:“有一只老虎,被蛇咬了一口,老虎急了,就想把这蛇踩死,追啊追,追到一个小河边,这蛇钻水里去了,老虎就在河岸上就这么等,不一会,从里面钻出来一只王八,老虎上去就把它按住了。”
妙芳睨了明楼一眼,自己说这笑话的时候故作高冷,一回头却又说给阿诚听,嗯哼?
明楼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明诚说:“老虎说:‘你以为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看着其他三人忍俊不禁的表情,明台慢慢反应过来,气得哼了一声,飞快地脱了马甲,挂在椅背上。
竟然这么配合……妙芳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声,明楼捂脸,明诚摸摸鼻子,止不住笑意,继续说:“王八挣扎逃走了,过会出来一条蛇,老虎又说,‘你把马甲脱了我照样认识你!’”
刚讲完,明诚就已经撑不住哈哈大笑,明楼和妙芳也是笑得不行。
明台这才发现被耍了,气得大喊一声:“阿诚哥!”
“嘶……”妙芳捂着小腹,笑得直哎呦,怎么这么欢乐呢,当年第一次看春晚这个段子的时候也没这么好笑,“不行了,伤口好痛……”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明楼顿时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妙芳努力憋住笑,深呼吸:“没事,没事。”
明台虽心有不甘,却一时没办法反击,只好嘟着嘴转移话题:“妙芳姐你呢?”
“什么?”妙芳脑子一时还想不起来。
“这一年,这一年你遇到了什么好事?”明台提醒。
“山河破碎,日寇横行,这一年,能活下来,不就是最大的幸事了么,”妙芳笑笑,看到三人低落的样子,又拍拍手,说,“看我,大过年的——还是说个笑话吧?”
她轻咳一声,事先声明:“这笑话很冷啊。”
“很冷是什么意思?”明台求问。
“反正就是很冷。”妙芳一时也很难解释,“你先听着呗。”
三个大男人洗耳恭听。
“有一只北极熊,它很无聊,于是他就开始拔自己的毛,拔啊拔,拔啊拔,拔着拔着,拔啊拔……就这样,毛都拔完了,然后,它说:好冷啊~”
妙芳断在这里,明台追问:“后面呢?”
“然后它就冷死了。”
桌上众人都沉默了,明台忍不住一个哆嗦:“果然够冷。”又倍感新奇,“还有没有?妙芳姐,再来几个呗?”
“邻居家孩子的名字叫朱川,他妈妈每次给他做了新衣服,都会跟人说:‘这是给我们家朱川的。’。”
明诚憋不住笑了,明楼还端着。
“有一个孩子问自己的爸爸:‘爸爸,我是最聪明的孩子吗?’,爸爸回答:‘傻瓜,你当然是最聪明的孩子。’。”
这次明楼也撑不住笑了。
吃完饭,这时代没有春晚,几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妙芳身子还虚弱,一时倦了,靠着抱枕就睡了过去。
明楼看见了,用眼神示意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