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突然,一声长鸣划破深夜的寂静,有火车进站了。
来了!妙芳精神一震。
这时代不像后世,高铁动车几分钟就有一列,有些偏僻的站,可能一天也就只有几个班次经过。
她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出口热闹起来,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个中等个子,穿着日军陆军制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车子发动,油门踩到底,妙芳驾车朝那个方向冲过去。
“停车!停车!”
“掩护!”
“开枪!快开枪!”
一群人乱成一锅粥,有吓得手足无措的,也有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开枪的,子弹打在车身上,很快就把车子打得伤横累累,玻璃也爆开了花。
妙芳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开枪,也不瞄准,就是随便乱打,到了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就把□□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扔出去,车子在这群人旁边飞驰而过,须臾爆炸声响起,车子已在十几米开外,犹能感觉到气浪一震,车子一抖。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几次眼的时间。
“宾果!”妙芳打了个响指,油门依然到底,车子疾驰,这时站里的日军已经冲了出来,举枪射击,车子各处叮叮当当地挨了几枪,就已经跑出射程范围。
几枚□□几乎同时爆炸,威力自然不小,估计伤亡肯定惨重,妙芳的车子快速往西边去,后面缀着几辆日军追击的汽车和摩托,呼呼喝喝,划破夜空,再加上不时响起的枪声,周遭沿路有村子人家的,少不得扰得鸡鸣犬吠,人心惶惶。
看看差不多了,急拐了个大弯,程妙芳在路边把车停下,开门下车,然后在座位放了个□□,又在拉栓上系了根结实的细绳,又手脚利落地把弦挂在车门上,然后躲进树丛里,闪身进了空间。
没过几分钟,一路追击的日军看到目标汽车,立即下车包围上去,一开车门,“砰”,天女散花。
估摸着过了两个小时,妙芳一出空间,兜头就淋了一身雨。
“我艹!”妙芳无语地抹了把脸,大雨哗哗,天乌漆嘛黑的,不敢打电筒,还得走到自己让人停了备用车的地方……真是日了狗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深一脚浅一脚,往东边去。
日本人已经把死伤的士兵搬走了,秋雨冲去路面上的血迹,空余一辆凄凄惨惨已经变成破铜烂铁的小汽车。
这年头车子贵啊,幸好是黑吃黑弄来的黑车,不然还不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