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给我好好活着!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说这种话,听见没有!”
明楼微微笑着,点点头。
明镜又一个眼风扫过去,阿诚连忙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谁都知道,这个世道,这种局面,这些话不过是空谈而已,所有的承诺,都只是安慰。
明镜半是劝告半是哀求:“你们能选择这条路,我很欣慰,可以你们的学识,但你们就不能在国民政府谋个一官半职,哪怕去参军,为什么要回上海,把自己陷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呢?”
明诚知道大姐的忧虑和恐惧,才觉得深深愧疚,可是国家有难,义不容辞,又想起知道明台是王天风安排的死间计划中安排的那颗死棋时,王天风的回电却是“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死,为什么唯独你的兄弟不能死”时,兄弟两人相对无言,久久没顶在挣扎和痛苦中。
大姐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自己手背上,烫得灼人,明楼的眼眶红了,可他,还能说什么呢。
“明家在上海是世家,我懂经济,最熟悉这里的情况,和重庆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的位置没人能够代替。”他轻声说,“这不只是我和阿诚的选择,也是重庆方面的安排,这些工作,总要有人去做的。”
他只能,只能紧紧握住大姐的手,汲取力量,也给予力量。
“对了!刚才你说妙芳?什么妙芳?”沉默凝重之后,明镜突然想起这茬,狐疑地问,“不会就是那个程妙芳吧?”
明楼一噎,和明诚对视了一眼,我的姐啊,怎么偏记得这个?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