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地说:“不觉得!”
“喔,好吧。”妙芳有些恹恹地撇撇嘴,好像很失望。
楼诚党的心碎了啦。
冬天日短,阳光渐斜,明诚看看手表,起身对两人说:“梁仲春约了我吃饭,我去给明台发了报,晚间再回来。”
明楼面无殊色,挥挥手:“去吧。”
明诚朝妙芳露出个揶揄的表情,看到妙芳也不示弱地回瞪了一眼,便偷笑着出去了。
“阿诚刚才嘲笑我,朝我做鬼脸!”妙芳拉着明楼的袖子娇声告状。
明楼慢条斯理地拿起书,假装不在意地说:“你不是一向说他长得好看嘛,你多看看,无妨。”
有点酸啊这是?妙芳惊呆了,明大教授的人设要崩了啊。
“你、你也会吃醋哦。”她小小声地说。
“谁吃醋了?!”明楼伸手一把把人捞进怀里,四目相对,眸光沉沉,简直可以溺死人,“我和阿诚不是天造地设一对么?你若抱着成全这种心思,当时在巴黎就不该撩拨我。”
“哪里是我撩的,我们最多算是互撩好吧!”妙芳愤愤不平。
明楼照旧淡淡的:“你不是觉得阿诚更好?”手却更紧了紧。
被搂得不舒服,妙芳不自在地扭了扭,支支吾吾地说:“这不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嘛。”
明楼拉着脸,眼里发出警告的光。
妙芳死到临头犹不自知:“那时候阿诚还没现在这么成熟有魅力,”
——明楼:难道不是我的成熟魅力更佳?
“再说那时候他还有那个法国小女朋友,我总不能拆散他和苏珊吧,”
——明楼:倒显得高尚了?
“还有那时候想,你若和阿诚真在一起,我觉得你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怎么说,应该比阿诚合适吧?”
——明楼:没说的,就是生气!
然后,就把那张小嘴给堵住了。
许久之后分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妙芳有些晕乎,呆呆的,眼睛润润的,又单纯又怯弱,就像一只小白兔。
明明是只小狐狸,明楼在心里想。
“你和阿诚说的话,刚刚我都听到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妙芳一愣,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能偷听啊。”又嗔了句,“讨厌鬼。”
明楼把人抱紧怀里:我们在这时局里,做着危险的事,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既然对彼此有心,报国以外,当为对方珍稀己身,是不是?”
妙芳嗫嚅应是,把头靠在明楼胸口上,听着咚咚心跳,莫名觉得安心。
“曼春……汪曼春,她于我有情,我对她有愧,若不是我,她不会变成这样,可换个角度讲,便是因为我,也不该变成这个样子,乖戾无情,杀人如麻,我对她确实不一样,将来若是可以,我愿意为以前的情谊和愧疚放她一马,该是她该还的,我并不替她遮掩,”明楼低语,“可我分得清我爱的是谁,妙芳,我爱的是你。”
能让我在这浮沉中安下心来的,除了家人,只有你,在诡谲危险的斗争中,让我脑海浮现时能舒展眉头微微一笑,是你,在漫漫长夜里,在这无边的黑暗和折磨里让人坚持到天明,那信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