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竟无法回答。
因为,她会。
“窃取日军第三战区兵力部署计划……”明楼的心有几分挣扎,“军令如山,必须完成任务,我们没有选择——你觉得明台他们有把握吗?”
明诚想了想,诚实地回答:“很难说,他们对这次任务目标不太熟悉。”
这大哥兼上级做得不易呀,明楼叹了口气,把锅甩给阿诚:“那就想想法子,帮帮他们。”
这个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明诚一惊,快走两步,挡在人前,一看是明堂,心里松了口气。
明堂挟着气,一路直隆隆地来,才在客厅遇到了明镜,勉强说笑了几句,就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哟,大哥来了,新年好啊,”明诚随口絮叨几句,给坐在桌边的大哥争取点时间把东西收好,“可您这起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明堂是长辈,应该等着他们去拜年,现在不顾礼节匆匆赶来,表情又这样严肃,必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明堂硬邦邦地说:“你先出去,我和明楼有事。”末了想起妙芳的话——阿诚那可是喝过洋墨水的,硕士,比大学生还牛逼,明楼可拿他当弟弟,你倒也客气点,别老呼来喝去的——又勉强掰出个笑来。
他倒不是看不起阿诚,就是潜意识里有些习惯了,着急的时候未免带了点出来。
明诚倒也不在意,笑着把人让进屋,出去后随手带上了门。
明楼起身笑意盈盈:“大哥,这大过年的和谁生气呢?”招呼着人在沙发上坐下,“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欺负您了?”
明堂绷着张脸上纲上线:“不是欺负我,是欺负我们明家!”
上海火车站,一辆从沈阳南下,途径北京和南京的火车徐徐停靠。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外罩深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从贵宾车厢的位置下了火车,他身后几个人拎着箱包,眼神四顾,隐隐形成拱卫之势。
他颇为轻蔑地看了一眼周围驻守站岗的宪兵,志得意满地笑笑:“私たちは行きます(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