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妙芳和明堂认识多年，比起明镜，明堂做生意更不拘一格，一直以来都和妙芳十分合契，两人简直称得上是狐朋狗友——在明公馆设宴，大姐这也有些表明立场的意思，程妙芳，而不是汪曼春。
明台将手中的杂志递给自家大哥看：“大哥，这件衬衫怎么样？”
明楼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不怎么样，不是时新的款，甚至样子还有点保守，你喜欢？”
“保守才经典呢，”明台嘟着嘴撒娇，“而且你看，这个袖口是个指南针，多别致。”
闻言明楼和明诚一起凑过来，仔细研究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觉得好看？”
明台一把抢回杂志：“我喜欢。”
“价格也好看！”明楼在这些方面还是很宠小弟的，吐槽归吐槽，转头就对明诚说，“记得啦，咱们小少爷喜欢这款，别买错了，配上那个袖口给他买两套，啊对了，也给我买一套。”
明台立即跳起来：“不行，我不喜欢别人和我穿一样的，你和阿诚哥，你们都不许买。”
明楼假装无奈，打趣着对明诚说：“行，我们都不能买，要不小少爷会不高兴的。”
妙芳见他们兄弟之间斗嘴，把杂志拿过来看了一眼，吐槽道：“衬衫袖扣款式之于我，就是口红品牌和色号之于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博大精深——衬衫的样子不都一样么？反正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妙芳姐，等你嫁了人，要给丈夫买衣服了就知道区别了。”明台揶揄道，“还是得早点嫁人啊。”
妙芳笑笑，低头不语。
就算侥幸活到抗战胜利，这个时代，这样错过适婚年龄的年纪，一个失去做母亲权利的身体，即使和明楼两情相悦，她对厮守也早就不抱期望。
明台却瞟了一眼明楼，继续追问：“你和我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关系啊，不然呢？”妙芳摆出笑脸，笑得有些危险。
明台觉得一家子都把自己当孩子看，现在妙芳姐也是这样，不由觉得气馁，往沙发上一倒：“真没意思。”
明楼瞪了他一眼，语含警告：“明台！”
明台立即怂了，小声嘀咕：“我就是问问嘛，我还以为妙芳姐会是未来大嫂呢。”他说的是实话，外面人都传大哥对汪曼春旧情难忘，两人是一对苦命鸳鸯，他觉得有点虚，倒是大哥和妙芳姐之前的气氛微妙得很，虽然大哥什么都不说，他看着也有点迷糊，对比起汪曼春，他自然更喜欢程妙芳，虽然是青帮出身，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脾气挺好，又救过自己的命，大姐好像蛮喜欢的，重要的是，和明家没仇没怨。
“你未来大嫂不是汪大处长吗？”妙芳状似无意地打趣。
明楼沉声说了一句：“净胡说！”
明诚看小少爷委委屈屈地作鹌鹑状，便打圆场：“天气这么好，到花园里打个球吧。”
看离午饭还有些时间，一群人便转战草坪。
明楼是技术流，明台年轻，靠体力，事实证明，姜是老的辣，明楼完胜，明台不服气，又拉着明诚就要下场。
和妙芳对视一眼，明楼摘下腕上的手表，放在桌上，笑着喝了口饮料：“赢了阿诚，这块表就是你的。”
明台眼睛一亮，这款表他知道，进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