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夫……”
喻百书头疼欲裂,恍惚间,听着有人在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声音极轻,软软的,缓解了他一半的疲倦。
“再不醒,就是小媳夫。”
这是一个成熟是男人的嗓音,却带着一点稚气,莫名的让喻白书感到心安,催促着他快点睁开眼睛,见一见这个说话的人。
“白书是小媳夫。”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念着念就没声了,许是起身离开去拿什么东西了,可偏偏叫他心慌意乱,想把那男人叫回来继续说话给自己听。
巨大的恐惧袭来,让喻白书拼命地想挣脱这种无力感。
睫毛微微颤抖,眼帘撑开一条线。
强光穿过窗棂刺得他又闭上了眼睛,几个来回他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只是说话的男人却不在他眼前,失落涌上心头。喻白书又闭上了眼睛,他感觉累极了。
应该是快死了吧,那种时候谁会肯搭手救救他呢?这可是人人自危的末世,幻觉了吧……
“喝药,不许吐!”男人突然出现,手里还端着碗,态度强硬,话虽说的一板一眼,却端端生出一种宠溺的温柔。
他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手指试探的在他的嘴唇上按了按。
喻白书没有睁眼,他想知道男人要做什么。
男人按了一下似乎被他唇上的柔软吓了一跳,瞬间缩了一下,怯怯地喊了一声:“还在睡,懒!”
喻白书轻抿着唇,接着又听到一声。
“小媳夫懒,好喜欢……”
“喜……”喜欢什么?喻白书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可喉咙又干涩的厉害只能说出一个字来。
明明是个轮廓硬挺臂弯结实的英武男人,此刻却抱着陶碗笑得欢天喜地,亦如一个几岁孩童一样,惊喜地说:“醒了,白书醒了。”
“你是……”喻白书记忆中没有这么一个人,而他穿得也十分诡异,粗布的长衫扎进了灰色的长裤里,颇有古代男人的感觉。
“宴北!”他指着自己急急地说,瞧着他眼里的疑惑又语无伦次的解释,“掉到河里,病了,要吃药。”
掉到河里?喻白书只记得自己在末世,被丧尸围攻,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冷眼看着他被撕碎。
眼前扎着小揪揪的男人让他生出一种时空穿越的错觉,不仅如此他脑子里还闪过一些画面,一个男人被人绑起来扔到河里,那些人嘴里还念叨着祸害。
深深让他又体会了一遍临死的窒息感。
幸好痛过之后脑子涌出的全是原主的记忆。
宴北端着碗见他不喝,拍着床板努力的说:“洗衣服,掉到河里,白书要死了。”
喻白书点头,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去河边洗衣服,掉到河里去了,被他救起来了。
如果这是真实的话,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活着?因着某种原因穿越了,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存活了下来。
见他还是不肯吃药,宴北把碗递过去,“不吃药会死,白书会死的。”
门外绿树成荫,阵阵蛙叫,不像是末日应该有的荒凉。加上宴北一身薄衣,屋里还有些闷热,喻白书不得不相信他这是穿越了。
原主身体里的记忆中的有很多面孔,但没有一个能和宴北的脸对上号。
男人的催促,让他想到以前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男人救了自己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莫名熟悉……
宴北舀起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