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祸害!”宴北拿着药草纠正三娘,“白书勤快,收拾屋子还洗衣服。”
三娘不信往屋里瞅了一眼,瞧着喻白书还靠在床头,说了一句,“是不是还烧着?我看看他去。”
“不烧,不摸。”宴北用身体挡着三娘的去路。
这几天气温陡然上升,男人们都是光着膀子,女人热的都不敢出门,后山那条小河眼看着就干了,在不下点雨估摸着就要是个旱年。
想着宴北人老实巴交,除了有着使不完的蛮力,没几个心眼,三娘提醒着他:“过两天大家都要去河里摸鱼,你记得去的早点,多抓一些回来。隔壁那几家混球在骗你,你一拳打过去,别傻兮兮的让人骗!”
“晓得!抓回来给白书吃!”宴北记得河里有很多的大雨,抓回来炖一天加把野菜可以给屋里的小媳夫补身子,他用力的点头,“三娘也抓!”
三娘从箩筐里捡了一个小南瓜给他,道:“这个你拿去闷饭吃。”
“三娘也吃。”宴北推了过去,指着还在不断飘着香味的厨房,“有鸡吃。”
“你去抓野鸡了?”三娘抓着去看他的手,再看到被荆棘划出的一条条伤口,泯着嘴敲着他的脑袋,“抓什么鸡,被蛇咬怎么办?看你这口子,得多久才好!”
宴北抽回自己的手,按了一根手指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男人不怕痛。”
“跟三娘去家里拿药擦!”三娘把碗放在窗台上抓着他往家里走。
他用力的挣脱扒着门框不松手,压低声音说:“不走,白书会跑!”
“后天抓鱼还不痛死你!”三娘继而又叹了口气,“待会我给你送过来。”
三娘膝下无儿,自从宴北来了,平家里力气活都是他过去帮忙,若是有人来欺负她家里,宴北提着榔头就往人家里冲,所以三娘和家里的老汉都把他当儿子看。
宴北嘿嘿笑把手臂上的伤痕掩藏好,去屋里盛了一碗鸡汤给她,“三娘吃,香!”
三娘扬着音故意说给屋里假寐的喻白书听,“宴北人虽然傻点,但是知道心疼人,谁要是嫁给他那真是福分。”
宴北嘿嘿地笑,捡起她的箩筐,送她回去。
他们的对话喻白书隐隐听到一些,想着她说的摸鱼,现在的天热的也是出奇,和末世来临那会差多,怕会是个旱灾年。
显然大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去摸鱼的时候都用抢,等宴北进来的时候,他拿下蒲扇问了一句,“现下是几月?”
宴北伸了三根手指,把鸡汤放在床边,手指点一下碗勺,“吃。”
“哪个塘干了?”
“东头。”
村里的粮田都在东头,如今天不下雨,村民就近舍远都会在附近打水,所以干的快也在情理之中。
他起身坐在有些晃荡的桌子边。
满满的一瓦罐鸡汤,飘着红色的干大枣和青色葱料,野鸡肉紧致,许是他炖了一天才把肉质炖的细腻松散。
宴北一勺子把几乎所有的鸡肉舀到他的碗里,还特地挑出鸡腿让他吃,而自己碗里仅仅只有几块骨头。
他把骨头咬得咔咔作响,偏头瞧着喻白书,又怕自己的声音吓到他慢慢的咀嚼,“白书吃。”
喻白书默不作声的鸡腿和鸡肉夹到他碗里,在他要递过来的时候快速的挪走自己的碗。
宴北咬着唇哼哼的只出气。
喻白书对宴北的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