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轻手轻脚的到了屋里,喻白书看到了地上影子,指骨收紧蓄势待发。
忽然,洪亮的嗓音响起,惊得栖息在树上的鸟雀排排起飞。
三个人同时瞪大的眼睛,惊慌失措争先抢后的夺门而出。
伴着那沉闷的推门声,喻白书体力不支腿上发软半跪在了地上。
在院子里晾完衣服,宴北满心欢喜的跑进院子,敞开的大门让他脸上的凝结瞬间变成疑色,他生气的喊着喻白书的名字。
喻白书没有回声也不在床上。
他跺着脚站在门口,在看到跌在床下的喻白书几乎是嗖地一下就冲了过去。
“白书!白书!”
他的声音很大炸得喻白书耳膜隐隐作痛,喻白书只能用干涩的喉咙,发出细微的声音安抚他,“没跑,不走。”
宴北依旧很暴躁,紧紧的抱着他力道誓要把自己揉进骨髓之中,他不舍得放开这具温软柔弱身体,他喜欢抱着喻白书,睡着的时候经常抱,总是不说话。
“会死的!会死的!”
宴北身上有一股好闻得清香,让喻白书心情舒爽,放弃挣扎由他抱着。
西下的斜阳撒下最后一把余晖,慢慢悠悠的爬下山头。
鼻尖是一抹舒心的茶香,在宴北的碎碎念中喻白书闭了闭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宴北憨憨地笑了一会,才把他放开。
喻白书靠在床头说,“扶我起来。”
见宴北又要抱过来,喻白书连说:“帮你收拾屋子。”
“不要,会累。”宴北捏捏自己的手臂,“有力气。”
“不会,我睡累了。”
“会!”
这宴北虽然傻但是遇到事情却是比任何人都坚持,喻白书总有种自己掉进了无底洞里似的,怕是被这傻子救了一命,以后处处要受着他的限制。
两人僵持不下,喻白书的耐心也用完了,脸冷了下来,道:“我喜欢住干净的屋子。”
宴北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辩解道:“干净!”
他气得只喘气倒是把喻白书给吓了一跳,只能放软自己的态度,道:“还能再干净一些。”
宴北的怒气这才消散,起身拿着抹布擦桌子,瞧着他越收拾越乱,喻白书叹了一口气,道:“桌子拖到墙角。”
好在宴北倔是倔,却也听他的话,他说的每一句,宴北都会照做。
等收拾完他已是满头大汗,正要抬手抹喃喃一句,“白书不喜欢。”又转身去了院子。
喻白书伸着脖子看,瞧着他在井边打水接着就使劲的搓手。
这是怕我嫌弃他?他想。
喻白书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等傻子再进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股鸡汤的浓香。
勾的才从末世回来没到一天的喻白书只咽口水,但他并没有开口问只是忍着。
不一会有人敲门,傻子笑着跑过去开门。
来的是村头的三娘,嘴锋利得狠,以前就喜欢在原主家门口转悠,明着面说他不知好歹,背地里又说白眼狼。
原主是随着改嫁的母亲过来的,在这里生活了三四年,外姓人和本姓之间都隔着距离,加上他母亲又跟着别村男人跑了,他性格冷淡,不擅长交际,在村子里并不受待见。
喻白书看着三娘心里不大舒服,用蒲扇盖着脸。
“人醒了没?”
“醒了!醒了!”
“傻!”三娘把背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