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产得珍珠不多,算得上是一个稀罕物件,珍分九品,以形态浑圆、色泽莹润为美,珍珠的颗粒越大,卖出去的价格越好。
其他五颗虽好,大小却不一,珍珠光泽,虹晕色彩,也不是最佳,但也为上等。
他没打算一口气全卖出去,这附近还有不少土匪,要是被惦记上就麻烦了。他带了两颗小白珍珠,打算先卖点钱先周转着。
宴北起了一个大早,喻白书把烙好的饼塞了一个在他手里,赶着村子的牛车到了海珠镇。
海珠镇并不是镇如其名,它靠近海但是出的珍珠少之又少。
大多人都只是在海上弄着海货低价叫卖,沿途上喻白书却看出了许多商机。
下了车宴北就紧紧地扯着他的衣服,倒不是他害怕,而是怕喻白书和他走散了。
镇上店家不少,各种店面大敞着门,各种吆喝不绝于耳。
喻白书捏着珠子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各方打听了一番,才停驻在名为“百珠阁”的铺子前。
匾额悬挂在殿堂,金粉镶边,端得是贵气。货架上挂的皆是圆润虹光的珠子,各色的颜色落在精致的盒子里,耀眼夺目。
他一进门就有小厮的目光在他指尖的珍珠流连片刻,笑着迎了上来,道:“客官是买珠子还是卖珠子?”
喻白书把珠子抛给他,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来,道:“给一个合适的价格。”
活计连忙去叫掌柜的,掌柜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接过珠子眼睛先是一亮后又可惜的摇头。
“珠子是好,只是……”他对着光指给喻白书看,“你千不该万不该把这珠子取了孔,若是这种取的好还成,能卖个五六十两,可这手工偏了不说,又粗又糙。”
孙员连连叹息,喻白书眉头也拧了拧,莫说以后宴山水要来找他的麻烦,他现在就有想把宴山水脑袋扭下来的冲动。
他问:“那掌柜的开价多少?”
孙员定是要把价格压的越低越好,道:“十两吧,这珠子搁别人定是不会开这么高的价格。”
喻白书笑了笑,委婉地道:“是吗?我心中的价位是十五两。”
搁在这里十五两在普通农户家里是一笔巨款,而对喻白书来说肯定不够用。
这珠子虽说孔钻的不妙,但本质是一个好珠子,他修一修卖出去也能翻几番,城里总有富家子要来买。
他压了一下价格,“十三两?”
喻白书不让步:“十六两。”
孙员问:“小兄弟,你家里做什么的?”
“玩珠子的,最近手头缺钱。”
孙员瞧着他手上还捏着一颗,“一起卖还是?”
“一起卖。”
喻白书把珠子递给他,不等他开价,道:“两颗珠子三十二两。”
一想到拿到府城卖给更识货的商人又是一大笔银子,他狠下心去拿了银两,道:“小兄弟,以后还有珠子都可以来找我。”
喻白书应声,问道,“跟掌柜的打听个事,你可知四神医馆在哪?”
孙权给他指了路,喻白书收好银两拉着宴北出了门,宴北愣大的个瘪着嘴,很不情愿他把珠子卖出去。
喻白书领着他去了医馆,道:“别气了,我带你去看大夫,治治你这脑袋。”
“宴北聪明!”他指了指脑门,“好聪明。”
喻白书没忍住笑了,“聪明,聪明,我家大傻子最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