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坏,宴北不乖。”
他还挺有自知自明,小声咕哝着,抬头用湿漉漉地眼睛盯着喻白书,见他不为所动,又低着头哼唧。
“宴北讨厌,宴北怕痛。”
“行了。”喻白书心又软了,想在他头发撸一把,瞧着他头发上的银针,只得把手递给他,“不闹了,去把针扎了,你乖我就不讨厌你。”
他像吼小孩一样在宴北手心画了一个圈,宴北赴死一般,缩着头跟在他身后。
老大夫笑眯眯地说:“还敢不敢闹了?傻小子。”
“讨厌你!”宴北哼了老大一声,然后咬着嘴唇。
喻白书握着他的手指,算是另一种安抚。
他忍的有些难受,反握着喻白书。
老大夫施完针,就笑着送他们出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逗的病人。
宴北不喜欢他,拉着喻白书不停的说:“好了,宴北聪明了,不来了,好了,不来了。”
喻白书笑笑没说话,由着他牵了一会,带着他去做衣服。
他算了算了,这里一百文才是一钱,十钱才是一两银子。带着他去了裁缝店,量了两人的尺寸,定做两套衣衫,又给宴北买了三四件薄衣。
宴北好了伤疤忘了疼,拿着衣服在身上比了又比,喜欢的不得了,喻白书干脆直接让他换上,旧衣服折好放进篓子里。
宴北家里该有的都有,之前的家具他修修补补还能一段时间。
现在手里的钱也不多,他去买了三袋粮食,一共两百来斤。又买了一罐子猪油,还添了一些鸡鸭的幼崽,一共花去了七两。
这在古代就是一大笔钱了,喻白书把剩下的钱收好,又去制备一些海货。
海带的价格十分便宜,十二文就可以买一条,用水泡发涨还能吃很久,紫菜也是买一大篓子回去做点蛋花汤也不错。
他买了一钱,和对方还完价买了十条。
回去的路上,渔娘被他的大手笔惊到了,把他手里的东西挨着瞅了一遍,道:“你这真是败家,你买这么多的海带做甚!一条我和你婶子都要合计着买!”
喻白书递给她一条,道:“婶子这一条送给你吃,这些天麻烦你了。”
平时送礼大家也就是泡发涨了才切一小块送人,像他这样直接送一条倒是把渔婶给吓到了,顿时就对他的印象来了一个逆转。
之前那宴草儿不是说他勾引人吗,就喻白书的姿色用得着勾引吗?说他净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会直接送一条海带,根本就是宴草儿在胡说!
渔婶啊了一声,推拒着说:“这么大一条,我要不了,你家里也不容易,我给你叔做个下酒菜就行。”
喻白书还是把一整条放在她的篓子里,道:“婶子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之前你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这点海带你拿着吃,以后还得有麻烦你的地方。”
渔婶心里更是一阵暖,自认为没给他多大的帮助,用蛮力撕下来一半还了回去,道:“我要这一半就行了,别扯了,否则要生气了。”
喻白书把另一半收了起来,偏头去看一路上都憋着没跟自己的说话的宴北。
他鼓着两腮掰着手指,早就憋不住了,凑到喻白书耳边哼了一声,“我生气了,不高兴了,喻白书坏!”
喻白书心中开心,逗着他玩,“哪里坏?赚到了钱买了这么东西,不好吗?”
宴北抱着手臂,别开脸,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