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很不情愿的跟在喻白书身后,老大夫施针的时候故意对着阳光一看,把宴北吓得一抖。
老大夫问:“大高个,最近感觉怎么样?”
宴北扣着手指,“痛,晚上睡觉痛!要爆炸了!”
喻白书没在家听过他喊痛,免不得问了一句,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他后脑上有一块瘀血,正在化瘀,等瘀血消失就好了,就是会很痛。”
这次宴北听话多了,很快就扎完针了,细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喻白书发现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仔细一看发现是泪光。
大傻子是憋着没哭,他有些心疼,自觉的偏过头。
回家的时候宴北搓着手,犹豫了好久,“白书,偷偷牵,不羞。”
感情是还记得上次他说过的话,喻白书在坚硬的心也被他融化了,把手递给他。
喻白书又买了两袋粮食,把东西收拾好放在牛车上,单手一撑就坐在宴北旁边。
宴北眼角带着淡淡的困意,他闭着眼睛说:“白书明天来不来?”
“来。”远方山川连绵,喻白书目光深深,“宴北咱们开一家店在镇上,你喜不喜欢?”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宴北喜不喜欢,宴北眼角的困意瞬间就变成了兴奋,他点头又摇头,“没钱,不喜欢。”
说到底还是怕喻白书累,喻白书没说话,有个店会好很多,至少不用宴北跟着他贪黑起早。
回了家把粮食搬进柴房用柴火盖好,喻白书又去准备食材。他不可能一直做烧烤,得用现有的食材研究出新的菜系。
忙碌了一天,喻白书沾着床就睡过去了。
一大早三娘帮忙收拾着东西,道:“白书做生意咱们急不得,一步一步慢慢来,你可千万别垂头丧气,实在不行我给你打听听,你去酒楼当个厨子也有不少钱。”
到了市集喻白书把摊子摆开,就见着一人远远的跑了过来,他还没有开始熬酱汁和煮粥。
待人走进才发现是昨天的何怜生,他上来就帮着喻白书把桌子放好,坐在椅子上催促,“老板,你昨为什么那么早就收摊了啊?我还准备中午带着我娘过来吃呢!”
“没什么顾客,天热。”
何怜生笑道:“老板你是我见过最娇气的人了,不过你做菜那么好吃娇气也是应该的,就是难为了我们这些吃不到东西的食客了。”
天尚早,也没什么人说话。
他一开口就声音就飘的远了,很多菜农都盯着他看,在看到是他纷纷露出鄙夷的眼神。
“那不是何家的小公子吗,他怎么还有脸出来,我要是他我就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幸好人董公子榜上有名,没被他这恶霸夺了文章,现在人可是京城第一大才子,有才得狠!”
“是啊,前一阵子不还闹着说什么董公子的文章是他写的吗?最后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还不如我老汉做的一首诗!”
何怜生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哪怕他全身上下长的都是嘴,也无法证明董本纲的文章都是盗窃他的。
他兴致一下子就去了一半,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扣着指甲盖。
菜农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何怜生起身捂着脸就要跑。
喻白书把粥煮上,道:“客官不再等不等吗?你的粥快要熬好了。”
他的声音很静很稳,就好像在提醒他,既然没做亏心事就坦然面对风言风语。
何怜生停下脚步,背坐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