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是一条小巷,林冽连忙跑进巷子里。
前方两步,道路的一旁,刚好有一棵大树。
树冠郁郁葱葱,高出沿街的房子许多,在拐进小巷前,林冽就已经看到了这棵树。
林冽扔下剑,掏出杀死时迁后得到的飞爪,他把飞爪绕了树干两圈系紧,又跑回路的另一侧,蹲在墙根,握着飞爪,铁链软软地瘫在地面。
林冽默默地听着燕青和曾索的打斗声。虽然林冽知道,以燕青的武功,挡住曾索四五个回合不成问题,但每一次兵器相交的声音,都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吃我一叉!”曾索突然怒喝道。
林冽猛然间握紧了手中的飞爪,心里一阵紧张,险些没忍住探出头去。
又是几声打斗声。
“看箭!”猛地听见燕青一声轻喝。
兵器相交声骤然停止。
然后便是慌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看见燕青当先拐进小巷,林冽长吐了一口气,做好准备。
燕青脚踩着地面上的铁链跑过。他转头看见了墙根处的林冽,脚步放缓地跑着,嘴上却大叫:“你跑慢些,等等我。”
燕青的脚一离开铁链,林冽就猛地站起身子,扎个马步,双手用力拉扯飞爪,瞬间把铁链绷得笔直。
半人多高的铁链横在路中,夜色中若隐若现。
马蹄声至。
林冽刚拉紧铁链,便觉一股大力从铁链上传来,他双手死死地拽住手中的链子,脚掌使劲踩在地面。
但根本无济于事,只一刹那,林冽便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燕青早已搭好弩\箭,他刚准备朝半空中的曾索射去,就见到曾索的马直冲他飞来。
被这几百斤重的马匹砸中,不死也要重伤,燕青大叫一声,吓得丢了小弩就地一滚,往旁边避开。
林冽被带得直向前飞了出去,但他身子前冲,手里依然紧握着铁链。
林冽整个人重重地砸倒在地上。
身子骨疼得像散架一般,黏糊糊的血液从额头滴下,模糊了视线。
但林冽忍住疼痛,立刻站起身来,他连眼前的鲜血都来不及擦拭。
在一片鲜血间,他看见了摔得七荤八素的曾索,以及落在一旁的钢叉。
林冽马上跑过去,拿起钢叉,狂奔着朝刚站起来的曾索刺去。
曾索站了起来,正对着林冽手中明晃晃的钢叉。
叉子来得极快,瞬间便离曾索不足三尺,下一秒就要刺入他的胸膛。
曾索猛然间朝林冽一声大喝。
平地里如起了一声惊雷,裹挟着磅礴的气势和无穷无尽的杀气,滚滚地闪入林冽的耳中,竟然让林冽的动作也慢了半拍。
就趁着这短短的刹那,曾索已伸手一抓,擎住了两枝叉头。
锋利的叉尖离曾索的胸口只有两寸。
两寸却犹如天堑,林冽拼尽了全力,也没法把叉子再往前刺入一分。
林冽摔的手掌上满是鲜血,手中的钢叉如灼热的铁棍,双掌间绞心的剧痛。但他知道,一旦松了手,钢叉被曾索夺去,那就是有死无生的局面。
就算力气不如,林冽也咬着牙,拼死不敢放手。他疼得脸都扭曲了,凶悍地直盯着曾索,双眼中掩饰不住的杀意。
如果目光也能杀人,那曾索早已被刺得千疮百孔了。
钢叉逐渐被曾索推开。
林冽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