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牙，口中都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但钢叉却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掌控。

    “林冽。”他突然听见燕青在身后一声大叫。

    “嗬！”曾索一声爆喝，用力一推，把林冽推了一个趔趄就极速退开。

    林冽却来得更快，刚一被曾索推开，就又直直地往前冲了上来。

    曾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杀过无数人的钢叉来到自己胸前，冰冷的叉尖刺入自己的胸膛，然后又从后背穿出。

    林冽仍然不停，又往前疾奔这冲了两丈，直到叉子刺入了一堵土墙才停下。

    被钉在墙上的曾索挣扎着，他颤抖着双手，握上了胸前的钢叉。

    曾索试了几下，握上叉子的手却始终无力。他拼起最后的力气，将叉子拔出，涣散着目光，呆呆地看了林冽片刻，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鲜血溅了林冽满头满脸。真恶心，他心里暗骂一句。

    他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杀人，到如今杀过多少，他早已经记不清楚。但他杀人喜欢用内力，把人震死而不见血。或者用剑，那种又细又薄的软剑，刺入人体后拔出，留下一个细细的伤口，只会有几滴鲜血流出。

    干净而清爽的杀人方法。

    林冽拿起袖子擦拭脸上的鲜血，收了飞爪，捡起长剑，朝燕青问道：“还能骑吗？”

    “不能。”燕青正把曾索的马扶起，发现马腿已经摔折，叫道，“快走，后面追来了。”

    燕青一把抓住林冽的手，发现所握的手掌黏糊糊的一片。

    “忍忍。”燕青叫道，握紧了林冽狂奔。

    两人跑出不远，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大叫响遍了半个曾头市：“追，追住那两个贼子为我儿偿命！”听这口气，应该是曾索的父亲曾弄。

    燕青尽往偏僻曲折的巷子里东躲西藏，兜着圈子，这样一来，后面的追兵始终追不上，但两人不辨方向一阵乱窜，也始终跑不出曾头市。

    两人绕来绕去，刚转过一个弯，迎头遇上前方路中央一群士兵。

    那些士兵不敢上前，却把路给全部堵住。

    曾弄率领着大队人马，紧随其后。

    难道要死在这了？林冽胸中瞬间爆发出一股决绝的杀意。他不怕死，却只是后悔连累了燕青。

    “我杀，你跑。”林冽言简意赅道。说完，他朝燕青笑笑，握紧手中的长剑，挡在了燕青身前。

    燕青突然急中生智，叫道：“上去。”说完，他率先纵身一跃，攀上路旁一丈多高的房屋。

    林冽却没这本事跳上去，前路不通，身后的曾弄越追越近，他想要掏出飞爪上去，却已来不及。

    “你快跑。”林冽叫了一声，回身面对着往这边而来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