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江南可还好?”
书墨点头,目光明亮:“很好,江南风景很不错。闲来无事,与父亲煮茶相酌,惬意快活。”
老夫人眼神复杂,叹了口气:“当年你父亲跟着谢老将军去军队,我这心里……哎,后来他回来,一贯风流多情,镇日里与那些文人学士来往,我便放下心来。没想到,最终他还是走了这条路。”
“我们李家世代从文,不像谢家以武起家,在军中力量盘根错节。你父亲投笔从戎,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老夫人见书墨安安静静的听着,仿若当年容颜极盛的宁氏,竟流下眼泪来:“当年是我不对,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这一走就是十几年。若不是……”
书墨连忙拿出手帕替老夫人擦眼泪,笑道:“现在我们回来了,祖母不必伤怀,开开心心便是。”
老夫人心里一苦,那个儿子至今还没有和自己单独说上一句话,哪里开心得起来呢。正想再说些什么,李轻语便过来请安了,见书墨坐在平时自己坐的位置上,脸色就变了。
“祖母,你都不疼我了,让她坐我的位置……”
这么孩子气的话语,听得李老夫人也不由一笑,慈爱的朝她招手,口中道:“来,乖孙女儿,你坐右边,书墨坐左边,这不就行了吗?在你书墨妹妹面前这么孩子气,也不怕被笑。”
尽管李老夫人是取笑之意,语气却疼爱无比,显然很吃李轻语这套。连书墨也不得不承认,李轻语对于撒痴卖娇,有几分道行。
李轻语如愿坐到右边,李老夫人便问她为何如此开心,她便笑答:“祖母,过些天我们便要出去踏青了,表哥表姐他们跟着我们一起呢,祖母一起去吗?”
李老夫人摇头:“你们年轻人出去玩,我半截身子都在土里的人,去凑什么热闹呢?”
“祖母不许这样说,祖母长命百岁!”
李老夫人又是一阵笑,病气也去得差不多了,拉过书墨的手:“书墨,过些天,跟着你轻语姐姐出去玩一趟。你刚来京都,多看下京都的景色。轻语,到时候你可要照顾好书墨,多带她去玩。”
李轻语没想到本来是卖巧的话,竟然招来了李书墨,想想昨晚表哥看李书墨的眼神,她心里早已警惕非常,这时候连忙道:“恐怕书墨妹妹可不愿跟着我出去呢。京都里多少世家子弟等着带她出去玩呢,朝起公子……宁王府的世子……”
原来这李轻语心里对书墨有了想法,便连夜打听来了消息,这时候气不过便想让李老夫人看看书墨的真面目!
李家向来家风严谨,就不信李老夫人不训她一顿,李轻语说完抬头看李老夫人,果然见她脸色阴沉,便得意洋洋的向书墨看过去。
没想到李老夫人转头便朝她叱道:“是谁教得你这么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的?”
李轻语何曾被她这么严肃的呵斥过,急道:“又不是我编的,京中但凡有什么人家,谁不知道这些事啊。也怪不得昨夜听到苏霏霏的名字,她脸色就变了……”
老夫人的脸色沉得能滴下墨来,李轻语越说越心惊,心里也更不服气,嚷道:“祖母不信,便问别人去。”
只见老夫人站起来,手里的玉杖向下狠狠一顿,看着李轻语道:“你可知错?”
李轻语吓得跪在老夫人脚下,却倔强得没有说话。
李老夫人一声冷笑:“你这是不知错?书墨是你什么人?她初来乍到,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