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堂堂李家女,我们从小对你的教诲,你都听到哪里去了?往年我只觉得你年纪小不懂事,天真活泼些好。可书墨比你小一岁,你这样的在她面前诋毁她,你看她有说过你的不是?你真是是愚蠢无知至极!谨言慎行你都做不到,还犯口舌。现在开始禁足十日,在祠堂里每日抄祖训五十遍!”
李轻语还待说什么,看见李老夫人声色俱厉的样子,只能哭着行礼,由李老夫人旁边的婆子送到祠堂里去了。
临走前回来看了书墨一眼,只见书墨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像看一个笑话,李轻语心里更跟针刺的一样难受。
李老夫人训完孙女,一下子坐了下来闭眼喘息,书墨连忙伸手帮她顺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喘过气来,睁眼看着担心的书墨,恍惚一笑:“终究是她生的,虽然走得早,可复儿也把你教得这样好……”
又叹了口气道:“轻语是你大伯老来女,自小就骄纵了些。她心地不坏,你不要放在心上,原谅她这一回好么?”
书墨点头,李轻语的言行举止在她面前实在是太幼稚了,犹如稚儿争宠,看了只会无奈发笑罢了,哪里又值得往心里去?
李老夫人想了想,又道:“我是知道你的为人……只是传言如虎,实在不堪。你今年也十五了……婚姻大事该提上日程了,你父亲带着你来京都也是为此。跟祖母说一句,你可有意中人?”
书墨摇头。李老夫人接着道:“你一回家我便问你这个问题,不要怪祖母冒昧,你的终身大事,我会帮你考虑的。”
书墨一个头两个大,面对一个带病之身的老人,还是自己的祖母,又能说什么呢?只得点头了。
李老夫人爱极她的乖巧,待她又亲近了几分。请完安,书墨在李老夫人那里用了早膳,又陪老夫人闲聊,用了午饭才回青荷院。
一回青荷院,几个丫鬟连忙迎了上来,洗脸的洗脸,换衣的换衣。等书墨一身轻松的靠在床上的时候,映日才呼了口气:“姑娘,老夫人没有刁难你把?”
映月白了她一眼,怪她用词不当。书墨也不在意,笑道:“为何要刁难我?”
映日嘴快道:“我以前听说,那些大家族的老夫人,特别爱折磨媳妇和年轻姑娘。还有只能站着说话,心情不好就让跪着。从早到晚立规矩呢!”
书墨摇头笑道:“你们想多了,我是坐着的。一点都不累。”
映月笑道:“那便说明老夫人对姑娘真的疼爱,姑娘从小就没受过那种苦,您这一去就大半天,我们都担心得不得了。”
映日也开心道:“是啊,还怕姑娘错过了午睡时间呢。”
雪梨上前帮书墨盖了张薄被,见书墨听了映日的话忍俊不禁,也是脸带笑意:“那就别闹了,让姑娘好生歇着吧。”
又在屋子的另外一角放上一盆冰块,几人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书墨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了,雪梨伺候着她洗漱换衣,书墨还有些懵懂,问道:“映月映日去哪里了?”
雪梨道:“在前院呢。听说是哪家的婆子送了礼物过来,出去迎接了。”
书墨好奇道:“送的什么东西?”
雪梨摇头说不知,书墨起床也想走走,便带着雪梨往前院走去。正通往前院的路上,映日兴冲冲的跑过来,见书墨就行了礼,兴奋道:“姑娘刚来京都,便有人送了这样的大礼过来,往后可不用担心姑娘在京里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