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忙又问：“那毅王妃刚才，可曾有不舒服？”

    宫女仍是摇头，“奴婢们刚才一直守在这里，毅王妃除了早上有些犯恶心，吃了几颗酸枣，便睡下了。还不曾醒来过。”

    “奇怪了。”季筠心喃喃自语，如果毅王妃并没有出现异状，为何太监叫走毅王的时候，他会流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你刚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地跑来找毅王殿下？”萧宜修皱眉道。

    季筠心便把刚才的发现说了，“我一直觉得，毅王殿下献上《鱼跃图》的事情很奇怪。一张图，虽然还不至于会让一个皇子赔上性命，但也足以离间他跟皇上的感情。可一旦失败，皇上很容易就会根据中间的受益者，知道栽赃嫁祸的人是谁。这样做，本身就冒了极大的风险，可为什么又非做不可呢？唯一的可能，《鱼跃图》想要达到的目的——首要的是试探，而不是栽赃。”

    “试探？”萧宜修想不到这丫头能把事情想得这么通透，微微有些意外的同时，不禁感到对她这样的人格魅力越发入迷了，自嘲地笑了笑，“试探什么？”

    “试探皇上对毅王殿下的信任。”季筠心分析道：“皇上刚才见到《鱼跃图》，不问来由，就认定是毅王殿下的有意为之。可见，毅王殿下留给他的印象，就只是停留在当年的偏执、冲动、感情用事上了。毅王殿下重感情，讲义气，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有些事情做起来，在他眼里，毫无理性可言。那么，那些人要做的，就是加深皇上脑海中的这些印象，让皇上一气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萧宜修的表情凝重起来，促声道：“那你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吗？”

    季筠心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想，或许跟柔妃娘娘有关，因为裴后貌似有点不喜欢柔妃娘娘。如果让柔妃娘娘和毅王殿下一起出点什么事的话，那不就是一石二鸟吗？”

    “那我们，赶紧到柔妃那里去看看！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两人来到柔妃娘娘所在的偏殿，果然连一名宫女也没有见到，内殿传来了女子若有似无的轻吟，似痛楚似欢愉。分明是……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神色一紧，快步往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