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你是太医院的院首,朕要你如实回答,静和到底是救得回还是救不回?”
闻言,温太医惶恐的跪到地上趴着,城惶道:“启禀皇上,老臣不敢有所欺瞒,毒已入了郡主全身筋脉,但暂时被药物所压制,若……若郡主再不愿醒来,最多七日老臣也无能为力了。”
“什么叫做郡主不愿醒来?”慕容钦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回皇上,郡主的自我意识在慢慢消退封闭,药物皆是靠强行灌入,这是人在昏迷后厌世的状态,所以不愿意醒来时的自我保护,若七日后汤药无法强行灌入之时,郡主毒素将无法压制,即时……恐怕郡主便再也醒不过来,这种情况,除非郡主自己想醒过来,否则臣等也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翠竹闻言险些晕了过去,幸得慕容钦及时扶着哭倒在他的怀里。
“怎么办………郡主从小就倔,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不到南墙绝不回头……呜…怎么办……她不愿醒来那便永远都醒不来了……”翠竹躺在他怀里,早已忘了四周的人哭成个泪人儿:“都怪你们……呜呜你们所有人为什么都要逼她……她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逼得她不愿再醒过来……为什么……”
拱桥下,李老带着李梦乾来时正巧听到这番话,满脸皱纹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他身后的李梦乾面色有些苍白,痛苦难掩的低下头。
“乾儿,爷爷知道……”
李老话还没说完,李梦乾抬头打断了他的话:“爷爷,一切都是孙儿不懂事才惹下的是非,害得您……可是爷爷,如果可以,孙儿希望郡主……能平安无事。”
以前的他,一颗心永远都放在六公主身上,对于那丑郡主他从未正眼看待过,如今心被碎了一地回来后,才发现,曾经自己那么讨厌的女子,其实才是那么好那么真的人,只怪当初自己鬼迷了心窍,最终害人害己。
“乾儿呀!爷爷又何尝不想呢!”
只是如今李家的生死荣辱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他若敢有一丝的轻举妄动,那么李家也会跟着万劫不复。
为了李家百年荣誉,哪怕违背心意做伤天害理之事,他也在所不辞。
李梦乾疑惑的看着他,心里更加复杂了起来。
风雪依旧,冉冉又是一个日夜。
屋里,翠竹紧紧握着花瓷的手,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经红肿,却还一边哭一边流眼泪的跟床上昏迷的人说着话。
这些天,慕容钦几乎是日夜不休,白日里处理朝中事物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夜间还要到将军府询问静和情况,想尽办法派人到处寻名医。
七日之后,当太医宣布静和郡主没有气息的消息时,翠竹当场昏厥过去,若非旁边大臣扶着,慕容钦被震得也险些跌倒在地。
就在太医确诊静和郡主逝后,当日夜里,郡主遗体被盗,不知所踪。
永州六十五年,继先皇驾崩后不久,静和郡主役,享年十九。
消息再也瞒不住,静和郡主离世的消息一时传遍了整个永州,自然也传到了那两人的耳中。
慕容钦以为,慕容澈会因为花瓷的死对自己大发雷霆甚至一蹶不振,他也做好了御驾亲战的准备,可出乎他预料的是,慕容澈对于花瓷的死格外的平静,平静得让他感到不安,平静得只书信几行字回来。
‘天下为重,于臣弟而言,无关之人,生死自不足于挂齿矣!’
看着力道劲霸的几行字,慕容钦清冷的眼眸见底,无奈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