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还小,难免不懂事……”月立丰打着圆场。
“还小吗?这是她21岁的生日了!这么任性将家族置于何地?!”
“是的父亲,今后我会好好管教她的。说起来,大嫂怎的不出席桐儿的宴席呢?这不是失了家族的面子吗?”
“咳咳……”月陈轻咳,“菁菁说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在房里歇着,已经向我告过假了。”
觥筹交错,灯光变换,但都是逃不掉曲终人散的。虽然座上的有些人明显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桐儿不懂事,怕是在自己房里怄气,我现在去看看。”月立丰先站了起来,躬身告退。
“浮梁小朋友,这饭菜可还合胃口?”
“挺好的……爷爷。”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我姓月,爸爸是月立林。”
“所以呢?我早就知道了啊。月浮梁小朋友。”
“那为什么……”对于月陈的波澜不惊,她有些惊心。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认你呢?你的爸爸就是我赶出去的。他是多余的那个,我不容许,有多余的人出现在这个家里。”
“怎么可以……可以……”浮梁忽然说话没了力气,一下子跌在座位上。
月陈晃着红酒杯,从一开始,他分毫没沾。他看着这诱人的液体道:“多余的人……没想到还有了你。说起来,你的母亲还是我安排的呢。为了把你父亲赶出去,没想到啊,我果然发现的还是太晚了,野草不尽除,春风吹又生。等下你不会太痛的……我会让他们快一些的,毕竟,你也算是我的孙女。”
“为……什么?”
月陈没有再回答,而是对着走来的保安下令:“你们下手快些,等我离开后动手。血别浪费。”
他站了起来,走前又看了一眼浮梁:“本来我也想放过你的,就像以前那样。但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坏我的好事呢?”
“至于这位直升机小朋友,关于你的失踪,我很抱歉。这么说的话,你后面的势力应该也只会当失踪去山里寻你吧。”他依旧拄着拐杖离去,不过,背影里带着的是雄心与欲望,不见疲态。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白色的花似乎听的懂人话般的,伸展开全部的枝叶,等待着,鲜血的盛典吧。周围黑衣的保安带着如那天刺杀浮梁的黑衣人的闪着寒光的刀,渐渐聚拢。浮梁也在等,这个时机。
“战车。”她召唤出一张牌,呼啸的战车,狂风乱了周围的草,青铜的战车飞速驶向聚拢的人群,地上留下两道车辙,以及不断被撞倒的人。
“看起来你不仅学得快,装的也挺像啊。”
“你都不用假装的。”
“真心喜欢刚刚那个说话有气无力最关键不反驳的你啊。”
“正经一点好吗?轮到你了。”
“我要干什么吗?”
“我的牌一天只能用一次啊。”其实她还咽了一句话,进击吧,骚年,看你等会打完还有没有力气跟我说话咯。
“那你坐着,我们按人数算钱吧。”墨白一笑,没等浮梁抗议,他已经亮出了放在袖口的匕首,冲到了人最多的地方,能将杀戮和优雅融为一体的也就这个男人了吧。
他挺拔修长的身姿,握着匕首却是暗夜恶魔的敏捷身手,浅浅血光的匕首后,他薄唇斜勾着。浮梁才发现他的唇上带着一点妖艳的红,这是红酒印还是鲜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