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消音枪收起，走到车库。她很喜欢这条红裙子吧，出门老是这么穿，太显眼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楼顶的危险品爆炸。”嗯，在他放了把火以后，确实是这样。
“我以为我听到的是……”她刚想说枪声，但她总觉得不合适，又咽了回去，“你没事真好。你的手臂受伤了对吧，我看看。”
说着商洛撩起暮渊的袖子，果然，伤口还在沁出血珠。旁边似乎也有一些痂，他受过很多伤吗？
“这些痂……”
“你肩上，你背上……也有。女孩子，不好留这么多的。”
“我也没办法啊……”
“那你就退休吧，我养你。”
听完的商洛看向暮渊的眼睛里闪着光，是带着激动的。但是她的眼睛又黯淡下来。
“再等等，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就退休，我们，一起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等你养我……”
“我现在一定要为我姐姐报仇。你不能阻止我。”
暮渊敲敲她的额头：“傻瓜，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他转头继续开车。眼下敛着矛盾与伤痛。我没办法阻止你，因为，杀了你姐姐的人，是我。如果，你说现在就想过平淡日子，多好啊。希望，你，可以过上。我尽力成全。
他记着她与自己的每个瞬间，错过了，就不再有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了，她应该情报收集的差不多了，而他该“杀”她了。
他忘不了那天，他们最后一次野餐，入夜，他将枪举起对着商洛，这个动作几乎用了他全部力气。而他必须继续演下去。
“渊，出什么事了吗？”
“商洛，我叫暮渊。”
“暮，渊？最好这个名字指的不是我想到的个人……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从来不开玩笑，尤其对于猎物。你知道的。”
“猎物？我在你眼里一直只是一只猎物吗？”
“不然，我为什么对你如此上心呢？”他笑着，心里开始下雨了，点点滴滴，冷得刺着他的皮肤。不能让她发现。他笑得更加灿烂，近乎冷酷。
“渊……不，暮渊，亏我还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原来只是你诱我的陷阱。呵呵呵呵……”商洛也笑了，笑的凄惨，“他们说你冷酷无情，原来，是真的，你竟可以如此玩弄人心。”
“过奖。”他的心浸满了冰冷的雨水。月下是他完美又残酷的唇角勾起。
伴随一缕青烟从枪口飘起，商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带着痛心和不甘心地。对的，就是这样，恨我吧，恨得杀了我吧。
暮渊见商洛已然失去意识，才走近，看了她的伤，确认自己没有失手。离心脏差了3公分，没错。是啊，自己怎么会出错呢？自己生来就是百步穿杨的啊。可是，面对你，我就是会慌。你填满了我的心，几乎，就要蒙上我的双眼。
最后他能为她做的，就是给她注射一些凝血剂，将墨留下，等着，他早就找好的人来救她。只是，有些人似乎来的更快些。然而，他们的出现只会加快计划的完成。顺理成章地让他们怀疑到自己头上。让商洛再看自己，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