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也可以笑着，面对他应该去的地狱了。

    他的记忆就此定格在商洛的怀里。

    商洛还抱着他，虽然他的身体不再炽热。如果可以的话，让她温暖他吧。

    “这里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助啊？”九染就是这么凑巧地就出现了。说起来论谁最喜欢穿红色的，非她莫属；穿的最好的，也只有她能做到，每次都让人惊艳。

    “没有。”浮梁直接打断。

    “你说了可没用哟，要这位小姑娘说了才算数。诶哟，这位帅哥伤的挺严重啊。”

    “还，可以治吗？”

    “商洛小姑娘啊，那你就太不明白你男朋友的用心了。他第一次之所以铤而走险指向你的心脏，那是他知道你会选择同一个地方复仇。而那里，是他这个种族的人的死穴，打中了，无药可解。”九染就好像知道着一切，她又话锋一转，“所以你如果想跟他在一起只有两条路。要么你也死去，这样你们就能在地狱见了，反正以你们身上的煞气足够去忘川河里泡个几百年了。就是水里环境不太好，每天都是尖叫啊什么的……”

    “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啊，我可以让你们共享寿命。”

    “怎么共享？”

    “以你现在剩下的阳寿你们两个平分，唔，大概，你们每个人还有三十年吧。”

    “有什么代价吗？”

    “你们死后，不能往生。”

    商洛犹豫了一下，正好又有人闯了进来。

    “浮梁，出什么事了？”

    成蹊看见转过头来的九染，吓了一跳：“老，老妖婆？你怎么在这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人前的。”

    “你……”成蹊眼眸暗了下来，“又睡不着了吗？”

    “聪明，”九染又转过头去，“商洛小姑娘，你想好了吗？”

    商洛看着怀里的暮渊：“如果，我说好的话，他真的能回来吗？”她轻轻说着，像是怕吵醒怀里的人儿一样。

    “我从不骗人。”

    浮梁缓缓向成蹊靠近，捅着他胳膊肘，小声说：“寂成蹊，你来了，就别光顾着看戏啊，想想办法阻止她呗，看你跟她挺熟的样子。”

    出乎意料地，成蹊只是抱胸叹口气说：“由她吧。如果她真的非做不可，基本没人拦得住她。”

    “可她到底为什么要人的灵魂啊。”

    成蹊并没有回答她。那边的商洛却答应下了。只是九染打个响指的时间，商洛怀里的人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渊，渊，你醒了？”

    暮渊再次伸起手，这次他摸到了，她的脸：“嗯，一睁开眼睛，是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