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能现在交给我,为什么还要说?”
这句话依旧在试探,墨子卿只感觉自己握着剑柄的手在微微颤抖。有一种冰冷的湿意蔓延了出来。
自己怕是要露馅了。
“怎么办?怎么办?”墨子卿在心底狂喊,要是自己就是沈北湛应该怎么做,怎么做。
南沐云自然不是很轻易的就去猜测站在面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沈北湛,只是这气氛太诡异,而且这样的行事风格不太像自己熟悉的人。
她试探的走了上去。
此时的沈北湛依旧在一路疾行,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冷清清的照着这大地,不带一丝怜悯,不带一丝暖意。
墨子战没有再去说自己的事情,沈北湛也没有再去问。
这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
墨子战跟着沈北湛的时候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那时,沈北湛还是深宫里极其得宠的皇子,自己不过是侍卫和宫女私通的弃子。
对于宫中这种不明来历的人,只有一种去处,那就是死。
而宣布自己死的人就是自己的真正的亲生父亲,被他虚构的自己的亲生父母已经冷冰冰的躺在了河水里。
墨子战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能活到五岁,在这吃人的深宫里,简直是一个奇迹。
其实,哪里有什么奇迹,在这深宫里,有的都是算计,是阴谋。
他本以为自己能活到五岁,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亲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但是直到后来发现,不过是因为一个人慈悲正好合了另一个人的阴谋罢了。
在那样冷冰冰的宫殿里,最适合的就是死亡,四方的天,朱红的宫墙,有多少人为了这一方天走了进来,却最后成了那朱红的凄惨。
自己见到沈北湛的那一夜,应该也是这样的一个天气,一样的冷,一样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冷冷的照着。
自己被一群熟悉的人揪出了被窝,按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自己的眼前就是那一双已经冻僵的尸体,自己的亲生父亲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了些什么,墨子战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父亲的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那双曾经抱着自己举高高的手,现在却在把自己按在冰冷的河水里。
一次又一次,折磨着,耳边是他丧心病狂的笑声。
就在自己以为要死了那一刻,自己被提出了水面,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三岁的沈北湛。
他真的很小,说话都不是很利索,但是眼中的担心却是最明显。
“能不能不要这样了,他很冷的”
这是墨子战直到现在都觉得很温暖的一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自己活了下来,活在了沈北湛的身边。
看着他从云端跌落,又在泥坑中挣扎后,终于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深夜,最值得回味过去。
黑暗的时候,看清人心就不是很难了。
墨子卿到底是被南沐云认了出来。
南沐云也没有点灯,依旧站在那里。
“原因我能知道吗?”
墨子卿摇了摇头,“不能”
“好,她会死吗?”
“不会”
“那好,这是你答应我的”
说完这句后,南沐云就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甚至没有给墨子卿反应的机会。
当然,墨子卿自己也知道,这似乎并不需要告诉自己。
小鱼的事情,南沐云不敢妄下结论,只是告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