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被乌拉氏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就像是一根导火索,乌拉氏上前一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朝着宁谷松砸了过去。
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砸的准头也很好,宁谷松的额头立马就破了一个洞,鲜血涌了出来,顺着倾斜的脸颊流了下来。
流过紧闭的眼皮,顺着脸颊,斜斜的流到了嘴角,宁谷松张开口把血舔了进来。似乎是在回味这种感觉。
“乌拉太后”宁谷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站在桌子边的乌拉氏看着这双黑漆漆的眼睛,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有些惊慌的看着座上的人,突然想到这眼前的人早就不是那个软弱无比,任人欺负的塔图四皇子了,而是塔图真正的王。
宁谷松拿手随意擦了擦自己的额角,看着手背上的血迹,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母亲,哈哈哈,这就是我的母亲,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乌拉氏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似乎已经疯癫的人。
“我笑什么?哈哈,太后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宁谷松从桌子后走了出来,一步步逼近了乌拉氏。
眼前的人有着一张异常白净的脸,在这寒夜的灯火下惨白的可怕,那依旧在流动的鲜血就像是一道可怖的伤疤。乌拉氏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要干什么?啊”
宁谷松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夫人,这个塔图现在最尊贵的妇人。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脸上的皮肤却依旧光滑如丝,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的。
对啊,这样的人怎么会舍得自己受苦。
“母亲,我能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啊”宁谷松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种声音。
那宛如百灵鸟的嗓音一开,遮着眼睛的乌拉氏立马放下了衣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乌拉氏伸出一只指头指着宁谷松。
“我?”宁谷松指着自己,“我,我怎么了?母亲大人”依旧是女子一般的婉转,没有一点故意的成分,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样的嗓音。
“你怎么会?”乌拉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怎么会这样说话,对吗?”宁谷松笑了起来“母亲,你难道忘了,我一直就是这样的。”
“你”乌拉氏连着几个字后,小声的说道“松儿,你这是干什么?这要是让外面的人听见,可怎么办?”
这几个字倒是说得小心翼翼,看起来真像是为自己的儿子着想的母亲一般。眼中都是担忧的神色,要是一般人看到的话,大概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好母亲吧
宁谷松继续看着眼前的人,这模样可真是装的太好了。
“怎么?害怕了?不敢让人听到了?恩,我的母亲大人”宁谷松向后撤开了几步,但是依旧死死的盯着这面前人。
“松儿,我这不是担心吗?”乌拉氏看宁谷松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怒气,急忙笑着走了过来。
“松儿,你也知道,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你这样的话,会对你不利的。啊”
当真是一副慈母的样子,那一字一句都是从自己出发,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不,母亲,我已经受够了我现在的样子,我想做回我原来的样子,你说不好吗?”宁谷松拉起了乌拉氏的手。
“母亲,你看图南已经被我杀了,这大汗的位置上现在坐的也是我,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以前,你不要我说自己是女儿身,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