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人看起来太过陌生,南沐云有些不确定的再次开口。
沈北湛动了,他似乎揪起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那人显然受了重伤,而且已经在这雷雨中淋了许久。
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他在看到南沐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他费力的摆着手,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情很是焦急。
“快走,快走,一一,快走”
这是南沐云从他嘴里解读到的意思,他是要自己赶紧走。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像一道脆弱的影子从城墙上飘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脚边。
鲜血铺满的一地,远处有雷声,雨下得更大了。
“哥……”
一股撕心裂肺的喊声在这天地中回响,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这人是自己的哥哥,可是自己怎么会不记得,到底是谁在喊哥哥。
站在城墙上的是不是沈北,他为什么要把这人推下来。
“啊……”
南沐云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她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一张看不太清的脸,很白,很瘦,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这人似乎在看着自己,这是谁?这是哪里?
“水”
南沐云艰涩的发声,她觉得喉咙中现在就像是堵了一团袜子,她拼尽全力,但是喊不出声音。
“水”两片雪白的嘴唇缓慢的开合,宁谷松示意一边的人把水端过来,她亲自把水送到了这人的嘴边。
喝的有些急,以至于这碗中的水并没有喝进嘴里多少。
在南沐云喝水的空隙中,宁谷松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变得好看了许多。
即使现在嘴唇干枯,双眼无神,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被绑在哪里,看起来很是无助,就是刚刚抬头的那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自己是一个女人尚且有这样的感受,更不要说自己身后的这一帮子男人了。
格曼他们是早就听说这次劫持的人是沈北湛的夫人,听说这女子相貌出众,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倾国倾城。
只是刚刚抬头看人的一个动作,就让自己倒抽了一口气,这要是换做是平时,格曼觉得自己这样呆愣的动作可能还会持续很久也说不准。
“怎么?”一阵嗤笑声从前面传了过来,格曼这才从遐想中警醒,宁谷松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自己,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格曼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一个小动作招来大王的不满。
“这女人好看吧?”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敢回答。
喝过水之后,南沐云的神志恢复了一些,她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自己都没有见过,但是从他们的装束能够看出来,这些人是塔图人。
背对自己的人看起来很是有些威信,他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剩下的人都低垂的头,这很显然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
南沐云没有立即出声,而是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自己被绑在这大柱子上,浑身湿漉漉的,身上的某处还有被鞭打过的刺痛感。
意识渐渐清晰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瞬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好像是小鱼。
大夏的军营中,今夜一片灯火通明,练武场前,沈北湛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墨子卿压着人从一边走了过来。
胡天他们也被叫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