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公主是叶太后亲手教养出来的,自是与叶潇的感情深,卫衡又是她嫡亲表妹,况卫衡又是个举止颇有威仪的小娘子,很是对了她的脾性,见卫衡这就要走了,也很是不舍。
湖阳公主想将卫衡送到信阳候府门口,但卫衡哪里肯呢,赶紧拒绝了他的做法,好说歹说,湖阳公主总算没再坚持。
卫衡便起身告辞,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湖阳公主目送卫衡走出院子,便笑着对身边的丫鬟锦绣道:“果真是小姨的孩子,真是与我的脾性相投。”
锦绣自是看出湖阳待卫衡不同,便低眉婉转地道:“平阳候的血脉自是不俗的,且公主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
湖阳公主笑而不语反问锦绣道:“是么?”
不知为何,锦绣心中一抖,背后沁出了冷汗,电光石火之间,她知谢洙肯定将书房那日的事告诉湖阳公主了。
她吓得两腿一抖,便跪在地上对湖阳公主道:“公主,奴婢知错。”
湖阳公主眯了眯一双凤眼道:“你有何错?”
锦绣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流着泪沉默了一会儿,便颤声道:“奴婢不该去勾引候爷。”
她虽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又生出了一丝不甘来,想着自己比湖阳公主还年轻一些,除了身份上比不过她,她哪里就比公主差了,为什么谢洙看不上她。
湖阳公主见她虽然嘴上认错,但实际上目光闪烁,就知道她只是迫于形式这样回答,便冷笑一声道:“人就要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锦绣听了湖阳公主的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便道:“奴婢除了身份比不上公主,哪里还比不上公主呢?”
“差的地方可就多了,阿璃可不会想着勾引一个有妇之夫,况,阿璃信任你,平日待你亲如姐妹,你这样做,算不算是恩将仇报,且你身为奴婢却因主母爱护,就想算计男主人,你这样的品性,怎可与阿璃比”,谢洙不知从哪里走出来说道。
湖阳公主听了谢洙这话便衬道:“你从哪里钻出来的。”
谢洙温声道:“刚一下朝,我就往家里赶,这样以下犯上的奴婢,你还屈尊跟她说什么话,直接发卖不就是。”
湖阳公主笑着道:“整日呆在府里无聊,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让我乐乐也好。”
谢洙听了她这话,便含笑刮了她的鼻子道:“调皮。”
锦绣已是完全瘫软在地,听谢洙这样说,心里已是一片死灰。
湖阳公主见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便道:“那就送到庄子上,找个人家嫁了吧。”
谢洙虽然觉得这样太便宜了锦绣,但也知湖阳公主的性子,便也没说什么,转身便吩咐管家将这件事办了。
且说这厢卫衡出了信阳候府,便直接乘上马车,径直往重华公主府去了。
走到半道上,不知哪里奔来一匹烈马,那马一路狂奔,街道两旁的行人自是纷纷避让,眼见着那马就要奔过来,与卫衡的马车相撞了。
卫衡自是不会这样坐以待毙,便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将车辕上坐着的晗光与车夫往两旁推。
又一跃而起坐上那马的马背,紧拽着马的缰绳,将那马往右边引导,那飞奔而来的烈马才没有撞到卫衡的马车。
那烈马被卫衡拽着缰绳,鼻子都快被扯出血来,便愈加显得有些暴躁,便仰天长嘶了一番,简直是想把卫衡从马背上抖落下来。
但卫衡死死的加紧马腹,又将身体压低,伏在马背上,那烈马拿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