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告盈娘,叫她不必来,她的歉意我们心领了。”人家怕的是申屠忌,不是看她的面。
伶俐儿唯唯称是,又指着身后几个少女,说道:“这几个也是新人,留着给您逗个闷子。都过来,见过郎君。”
四个少女婷婷袅袅的上前,从左到右挨个报上自己的名字。都莺莺燕燕地围到池芊芊的左右侍候,斟酒的斟酒,夹菜的夹菜,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没有一个人主动靠近申屠忌,显然来之前都被嘱咐过。
池芊芊适应得极快。
她会享受得很,横身往榻上一躺,把脑袋枕在美人膝上,嘴里吃的是美人递来的水果,眼中看的是美人窈窕的舞姿,耳里听的是美人婉转的歌喉,又有两个捶腿伺候。
申屠忌的唇角狠狠抽搐一下,只觉自己这个大王实在名不副实!他自己都不曾这样享受过,顶多看个舞,听个曲儿,从未有美人敢靠近他一丈之内!而胆敢近他身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伶俐儿道:“叶郎君,不知您可还有吩咐?”
池芊芊唔了一声,指尖在空中虚虚点一点他,猛然记起般的道:“你倒提醒了我一件事。不知牡丹院里的那位郎君离开没有?他有没有发现……呃,虽说我不是有心,但到底有孟浪之嫌。他若不知道,自是最好不过,免得捅破了,反倒两厢尴尬;若是他知道了,我就有必要认真给人道个歉。你且帮我探一探口风吧。”
伶俐儿略略一回忆,知道说的是方谨,便笑道:“此事容易,郎君只管交给小人。”
回到牡丹院,向院里的龟奴一打听,知道人还没走,便设法同伺候方谨的妓娘搭上话,知道人还被蒙在鼓里,心里便有了一计。
他伙同妓娘谎称方家来了人,唬得方谨险些魂儿都飞了,慌慌张张的,衣裳也没不及穿戴整齐,闷头不辨方向地跑了。
伶俐儿自觉事情办得利落,喜滋滋地回去复命,半路遇到伺候完贵客的老鸨盈娘。盈娘对冷面煞神申屠忌十分忌惮,便拦下他,欲问纱娘一事的后续。然后知道这番来龙去脉。
她夸道:“办的好!如此也可免去叶郎君的尴尬。”
伶俐儿道:“叶郎君是个好说话的,叫妈妈不必回去道歉。”
盈娘叹道:“他是好说话,可还有一尊煞神呢。”
两个人在路上边走边说,一并往竹院里去了。他们却不知隔墙有耳,这番前因后果都被纱娘暗暗记在心里。
纱娘躲在花墙后面,长长的指甲,挠得墙壁响声刺耳。她冷笑道:“你既怕尴尬,我偏要叫你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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