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似乎也认为她在耍心眼装柔弱，他摇头，低头看了一眼还是怒气未消的许晴晴一眼，说道：“不至于，你做错了事。”

    所以你该受着。

    这是他教的，所以怎么会在许晴晴这个好好学生面前落了自己的格？

    手抓进了土里。

    “你还是不相信我。也对，我没有必要让你们相信我，只要你们认为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她低着头看着地面，无力感浮上心头。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哭，只是是让讨厌你的人更加嘲笑你的筹码！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咬牙站了起来，站了好一会儿，其实这“好一会儿”只是对她来说的，其实也只是几秒。

    她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往车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鲜红色的细流从她的牛仔裤下滑下来，顺着她的脚踝蜿蜒落进了鞋子里。

    黏黏的，其实她闻不到，但是她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怪她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为什么逃避问题，为什么，做了萧爷的情妇……

    昏黄的灯光照得她面前是一片浮屠盛世，混混沌沌的世界，和混混沌沌的心。

    吱地一声，长长的刹车声在耳边回荡。

    隐隐约约有人打开车门，朝她飞奔过来。

    “挽颜？俞挽颜？你怎么了？！”

    “佳爱？”她问了一声，朝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迎着奔过来的模糊身影，她伸出手去，但是眼前一黑，她一头栽向地面。

    好像，还是晚了一步？

    她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白炽灯在头顶一盏一盏地闪耀，耳朵旁不断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胸口一凉，什么东西吸住了她的胸膛两边，狠狠一击。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颤，又很快落到了身下的床上。

    “电击除颤器，第一次。”

    “电击除颤器，第二次。”

    ……

    “她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林佳爱捞着高大的医师的领子咆哮道，这样娇小的她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可笑。

    “抢救加止血，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男医师没有生气，只是从她的手里解救了自己的领子，手插口袋离去。

    “小姐，病人已经救回来了，请您先去补交一下手术费，还有，病人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您最好不要大声喧哗。”后面的护士礼貌地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林佳爱神情怔怔，回头看了一眼探视窗里被血迹包围的被子，才脚步快速地跟着护士去窗口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