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也有菊花。男客们在那面的桌椅落座。

    谌宣朗一见隔着这么远，心就灰了一半。

    何夫人落座后立刻就有人上前来攀谈。何昀还没坐稳，一颗炮弹就撞到他怀里。“士陆？”姚士陆整了整衣服，冲何夫人躬身行礼。“晚辈见过夫人。”

    何夫人笑道：“你跟我客气什么？你娘在哪里？”

    姚士陆就等着这句话呢，闻言立刻直身指向彩棚另一头，“侄儿引着婶娘过去吧。”他们一行人走去，姚士陆朝何昀使了好几次眼色，何昀只是含着笑装作没看见。

    姚夫人和何夫人一样精心梳妆过，娴雅温柔。何昀何暄见到她就行礼道：“昀儿/暖暖见过婶娘。”谌宣朗也跟在他们后头行礼。姚夫人见着他们，笑着招手让他们到近前来，“诶，这个是？”

    何夫人说：“这是我小叔子收养的义子，名字叫谌宣朗。”

    姚夫人细细问了是哪三个字，一见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看着十分喜欢。“好孩子，今年几岁了？”

    “八岁。”谌宣朗痛心疾首地用糯糯的童音回答道。

    “比昀儿和士陆都小一岁。可在念书？”

    这回事何昀代为作答：“宣朗弟弟和我跟士陆是同窗。”

    “同窗？”姚夫人先是讶异地扬眉，又摇头叹气，“看着也是个聪明孩子，怎么偏偏就我家士陆……”

    “娘！”姚士陆不满地喊道。

    何昀立刻知趣地接过话：“士陆前几日背书还被先生夸奖了呢，可见也是用功了。”

    用功了是实话，至于夸奖么……谌宣朗意味深长地扬眉，谁说何昀不会撒谎？

    姚夫人也是意外之喜，她显然比起姚士陆更相信何昀的化，当即笑得合不拢嘴，又夸赞了姚士陆几句，就和何夫人聊了起来，叫他们孩子自己玩去了。

    两位夫人许久没见，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知趣地走远了。谌宣朗一心想见见那边的男宾，就往河边走去，一面走，一面探着头看着那边。

    “宣朗弟弟小心！”

    “啊！”

    两声惊呼同时传来。谌宣朗没注意，侧身时撞到一个姑娘。他连忙站住行礼道歉：“实在抱歉，都怪我走路不看路，你没事吧？”

    那抹鹅黄直起身，倨傲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东西？没长眼么？怎么敢挡本县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