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昀再三看了看他，才叫起妹妹，“暖暖，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他打断了两人的尽兴交谈，何暄嗔怪地看着他。何昀想了想谌宣朗的话，试探着说：“早点回去，这会爹爹还在书房里，你还来得及把那些藏起来。”

    他瞟了一眼苏佑翊手上抱的话本，何暄立刻说：“那阿佑，我就先回去啦，下次见！”

    “下次见。”苏佑翊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谌宣朗说。

    何昀从苏佑翊手上接过书，牵着妹妹走了。谌宣朗看着依旧笑眯眯的苏佑翊，“阿佑，挑个地方？”

    小魏带他们去了彩云阁的包厢。

    谌宣朗品着碧螺春。“这彩云阁莫非是殿下的私产？”

    “我一个稚子顽童，有什么私产？”苏佑翊不耐烦地说，看向谌宣朗，又突然安定下来。“这是我手下的太监开的。”

    小魏在门口看着。谌宣朗说：“殿下，既然左右没有旁人，我们不妨开明布公。”

    “如何开明布公？”

    “殿下想要藏拙，避开太子锋芒。”谌宣朗直截了当地说。

    苏佑翊脸色大变，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你想考科举，做大官，但是何安不喜你。。”

    “殿下所言不错。”谌宣朗承认道。“只是不知草民说对了吗？”

    “你想做官，还想走我的路子？” 苏佑翊移开视线，定定地看着钧窑的茶盏，厉声问道。谌宣朗回避了这个问题，又柔声说道：“殿下与太子一母同胞，兄弟情深，何至于此？”

    “兄弟情深是真的，只是再深的情分也抵不过他人在眼前日日挑拨。”苏佑翊的语气过于成熟和残酷。“谌宣朗，”他突然叫谌宣朗的名字，“我母后在人前常常数落我懒散愚钝，你可知她背后却有多放心，又少了多少忧虑？”

    太子如今还没有加冠，还不算十分稳重，而二皇子，总是要长大的。

    谌宣朗想起他听何暄说同情他时的表情，心里松了松，“殿下，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