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习霖早就知道了吧,但是府里也太过于平静了,不像他那么爱兴风作浪的人的作风。他放下书,望向平儿,打探道,“平儿,最近府里可有什么动静?”
平儿拿着衣服折得整整齐齐,往柜子里摆放,头也没回答道,“回公子,最近府里动静不挺大的吗,王爷要成亲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在打理装点,生怕除了一点乱子,毕竟王妃可是丞相之女,王府丝毫不敢懈怠。”
“嗯。”原来是丞相之女,怪不得慕容旬没有推拒,也难为皇上费尽心思给淮安王准备了这门亲事,看来是逼着慕容旬收心,以慕容旬的性子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那西厢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平儿关上柜子,一脸疑惑,“别说这西厢还真是反常呢,以习霖主子那性格,要是知道王爷成亲了,估计得闹个王府鸡犬不宁,但是却迟迟不见动静,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吧,您也知道,王爷成亲都是在主院和东厢布置,有意避着妾室呢。”
那估计还不知道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让以前四处招摇的习霖变得足不出户了,但他要是知道这事,铁定不会安生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闹得再大的动静,也指不着自己操心,如此想来,便也觉安心了。他知道王府有座后山,想必里头有不少药材,寻思着哪天上山去看看,总比在这院里憋着好。
时间过得飞快,等到迎亲这日,王府张灯结彩,个个喜笑颜开的,一派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可不是,这是淮安王的婚礼,皇上亲弟弟,直接由皇上出面操办,谁敢不给面子,一时间来自各地的达官贵人挤满了王府。
王府还在府外设了流水宴,闻讯而来之人将王府团团围住,阵仗非同一般。
淮安王迎娶丞相之女洪若烟,两家结亲,名当户对,即使那些妾室再有怨言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屋里,生怕得罪了未来王府的当家主母。
“嘭。”习霖一把拉开门,身上还穿着纯白薄衫,一脸怒气大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怎么这么吵?”
“哎哟!”绵竺惊心动魄地赶来将人推进屋里,这要是被主子知道王府正在办喜事,还得把婚宴给掀了。昨夜在习霖喝的酒里放了点药,没想到还是没有睡到时候,能瞒一刻是一刻吧,他赶紧安抚道,“我的主子,您接着睡吧,我给您点点安神助眠的香。”
昨夜喝了点小酒,习霖现在脑袋有点晕乎,不过看外面日头,也快正午了,他不满地揉揉脑袋,“王府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吵闹?”
“呃……”绵竺汗如雨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滴溜溜转动着眼珠想着法子,“是……是王爷请了戏班过来。”
“戏班?”习霖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莫不是王爷知道那天对他下手重了,专门请了戏班过来向他示好?说着往门口走,要去开门,“我要去看看。”
绵竺暗叫不好,一个箭步上前抵住门,背靠门上挡住习霖的去路,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主子,你现在不能出去。”
只是这个笑容过于僵硬,极不自然,习霖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不能让你知道王爷今日大婚,但是不能摆明说,只得另想办法,“那个,你看看你穿着里衣,这样跑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习霖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的确不雅,只好收回脚步,转身走进内室,“绵竺,先服侍我洗漱穿衣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