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罢了,你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若是死了,该多可惜啊。”
席清冷冷道:“无论她死或不死,你今后都是看不到了的,何必可惜。”
“你还真是无情呢。”尤非尧轻声叹道。
闻言,席清顿了顿,她没有再继续同他说些什么,直接飞身下了屋。
看着她的身影一转消失不见,尤非尧叹了口气,又默默地坐回了原位,接着在这大冷天看起了风景。
*
席清走到了曲无忧的屋门口,敲了敲门,“你醒了吗?”
若是醒了,就该赶路了。
半晌,里头传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早就醒了。”
听出她声音好似有些不对,席清又问:“你怎么了?”
“我……好似是着凉了……”
曲无忧犹豫了好久才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前跟着席清奔波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有,结果如今好不容易过得舒服一点,反倒是因为突然的降温而病倒了。
更重要的是,她只是席清顺带着的一个包袱,她怕席清会因为她病了而不高兴,会把她这个大包袱丢掉。
她可不想留在这给那什么尤非尧当压茅草屋夫人。
她正这般想着时,便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已经被推开了。
席清走进了这个小房间,看着曲无忧半睁着一双水杏眼,红着一张小脸窝在被窝,倒是觉得又可怜又好笑。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着凉呢?”
席清走到她床前坐下后,伸出手关切地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不过,还真是怪烫人的。
不过一夜功夫,这天便又冷了许多,席清在外面坐了那么久,手早已被冻得僵硬,此时她冰凉的手一摸上来,刺激得还在发着烧有些昏昏沉沉的曲无忧忍不住就有些想往后退,可惜却是退无可退。
好在她现在的脸已经够红了,曲无忧如是想着。
“你觉得怎么样?除了发热外,还怎么了吗?”席清担忧地问。
曲无忧虚弱道:“我头好晕,还好疼,不,我哪儿都疼,还感觉整个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说着说着,她就有想要哭的趋势了,生病可真是教人难受。
“我知道了。”席清理了理她额前被汗打湿的头发,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好好等我。”
见昏昏沉沉的曲无忧艰难地点了点头后,她便又出了门,跳上了屋顶。
尤非尧见她去而复返,还以为她是打算跟他一起接着看日出,正要开心,便只听她道:“她染了风寒,你去煮点麻黄汤来吧。”
尤非尧:……
他就知道一切都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
“麻黄汤?”
他抓了抓头发,想了想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席清道:“那个啥,我家里已经没有杏仁了,就在前不久,被我给吃了个干净。”
“那就都是你的事了。”席清淡淡道,“治风寒的方子有的是,没有麻黄汤,其他什么汤也都可以,横竖这岐黄之术你比我懂,如果你什么都拿不出来,我就把你这几间破茅草屋给烧了。”
闻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尤非尧立马闭嘴了,想来都得怪他天分不佳,打不过人家,搞得现在只能白白受人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