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前,她还在战场上做清扫工作。
每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过后都必然会有场考验耐心的清扫工作。清扫工作是溯行军的高层定下的,目的是通过收集尚有价值的刀剑碎片,扩充溯行军的底层兵力。
瑕的手下大多都是这么来的,虽然易补充好驱使却是群没脑子的笨蛋——整天除了会“嗷嗷待哺”就是“嗷嗷待捕”。
将一个围在她脚边嗷嗷嗷叫唤的短刀小队长一脚踢开,坐在巨石上的瑕半眯着眼睛扫视着脚下的骨刃们。在石面上一点一点的手指昭示了她并不算好的心情。
厚重的灵压伴随着极低的气压硬生生将这群读不懂气氛的笨蛋震开了五米之外。
如果勉强把今早和刀剑们正面干了一架比作下午茶的话,现在这点清扫工作连残羹冷炙都算不上。
总之清扫工作非常的令瑕倒胃口。
上一个帮她干这种累活的家伙三天前就被烦人的时政碎给掉了,没兴趣领导这种工作的瑕打算再提拔一个小队长。
“你——”
她意兴阑珊的抬起手,点中了第一排的一把胁差。那胁差随着她落定的指尖抖了下,也不知是畏惧还是兴奋。
“带三个分队,顺着西南方向把战线往前推,要是看见不长眼的直接碾过去。”
“你,你,还有你。剩下三个方向不用我多说了吧?”
骨刃们嗷了几声,潮水般的以巨石为圆心四下散开。
几个小分队离开后,瑕仍旧坐在巨石上。她恹恹的看了眼满是荒草的战场,只觉得这日子真特么无聊。
荒草,残阳,乱石,碎片……这副景色在瑕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没变过。
瑕大约是在四年出现在战场上的。她像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一般,天生很会隐蔽自己。在记忆一片空白全然无知的情况下,她把自己隐没在半人高的荒草里,眼神平静的不知看见了多少队伍的来来往往。
瑕不需要食物,仅需一点灵力就能支撑她活动很久。
那时的瑕就像是战场上的拾荒者,她夺取着任何一把能予她可乘之机的刀剑身上的灵力——也是那时,她才发现这群失去了灵力而露出本来面貌的家伙不过是一把把冰冷的刀剑。
相当一段时间里,她都视他们为移动的补给包。
尽管瑕捕猎的次数并不频繁,但那几则刀剑失踪的报告还是引来了时之政府的注意。很快,瑕碰见了接下任务前来探查真相的刀剑队伍。
瑕那时还没有开发出自己灵力化刃的成名技,她不过是利用自己的的少女外貌,降低对方的警惕心来达成目的。
当她准备对一个重伤“孤身”的刀剑下手时,他的同伴们忽然从周围现出了身。
几支小队方各个方向对瑕进行包抄。
被追逐着,九死一生中瑕领悟了化灵为刃。她用灵力催生了战场上的那些骨刃,与他们联手将刀剑队伍重伤回了城。
瑕就这么简单的决定了归属和阵营。等在战场上出了名,溯行军来招募她的时候也没拒绝。
许是那次被围剿的阴影,瑕极度厌恶被刀剑男子所包围环绕。严重到只要刀剑男子数目胜过己方,她就会陷入一种极端的烦躁。
所以在被收编成为正规军后,大多数时候都是瑕指挥着几队溯行军对刀剑男子进行暴力碾压。
这些低层的骨刃十分好得,只要灵力足够强大她愿意统领多少就有多少,溯行军高层非常乐得给她造作。
不过同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