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巨石上的瑕无聊的望着和黄沙融为一体的昏黄天际,也不知道手下那群杂兵清理完战场还要多久。
无聊至极的她开始碰运气的眺望远方,搜索出可能落单的刀剑男子。
虽然在有溯行军专门提供灵力供给后,刀剑男子已经不在瑕的补给清单上了,但是捕猎这项活动却被她作为了消磨时光的娱乐所保留了下来。
平心而论,比起只会嗷嗷嗷,交流全凭心电感应的手下,瑕更喜欢会说人话的刀剑男子。但很可惜,他们说话通常不怎么好听——
「虽与你无冤无仇,但这是主命。受死吧。」
那把煤色头发的打刀开战前轻飘飘的一句话令瑕至今难忘。这甚至对她如今的习惯都略有影响,以至于她一旦闲下来没事干就想找他们麻烦。
瑕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跳下了巨石,她一边走着一边在战场上搜寻着那把煤色打刀的身影。
——见一回揍一回可不是说笑的。
却没想到她今日中了大奖。落单的煤色打刀没找见,倒是找到了把落单的莺丸。
莺丸。这是瑕唯一记住的刀剑男子的名字。她甚至为此特意查看了令人头大的文字资料,将他的过往和历史都看了个遍。
瑕对莺丸的情感是特殊的。
过往一片空白的瑕并没有什么跟对方积淀情感的可能,所以她只能将这份特殊归咎为他们战场上的初次相见。
那时候,瑕被几支刀剑队伍围堵的极其狼狈。大多数刀剑都被她甩在了后面,可那把绿色的刀剑却横在了她的面前。
孤注一掷的,瑕对着那把太刀摆出攻击的姿态。她指尖凝聚着被环境逼迫而出的灵刃雏形。
“趁没有被彻底追上,你啊……还是早点逃掉还比较好哦。”
“性命来之不易,你应当好好珍惜。”
对方却似乎并没有要将她赶尽杀绝的意思,还算和缓的攻势下出现了一个破绽。
虽然疑心那破绽是个圈套,但身后不断迫近的刀剑让瑕别无选择。她咬着牙从他的左侧突破而去,却没料到竟真的成功了。
——被放过了?
很长一段时间,这都困扰着瑕。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困惑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兴趣。当她发现自己的目光再也不能从那把刀上移开时,她便想要得到莺丸。
但身为溯行军,想要得到这么一把刀剑的可能趋近于零。除了趁其不备令其暗堕外似乎没有别的方法。
莺丸这种刀剑因为稀有难锻,瑕还是第一次碰见一只受伤落单的——怕不是哪个欧气爆棚的审神者初锻刀没经验直接派上战场了?
瑕当即朝着那把莺绿色的太刀追去。在对方开启时空通道的几秒间,瑕出手了。但见鬼的,才刚踏进一只脚,一股时空乱流突如其至。
那股乱流将她卷入了一所不知名的本丸。混乱中,瑕附上了本丸中唯一一具空壳。
等再度挣开眼睛的时候,她便拥有了格外沉重的四肢和迟钝到近乎没有的五感。
这具空壳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到没有一丝灵魂,也没有灵魂被剔除后所留下的记忆。
瑕无法从那之上获得任何的信息。
空置太久的壳子像是装着救命稻草一样对她死死不放,除了自爆外似乎没有别的脱身方式。
瑕也不知道这具躯壳躺了多久了。至少现在,她的手脚还麻木迟钝的不听使唤。
一时动弹不得的瑕只好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被动的进入了思考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