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要不然就靠这种法子造玻璃发财致富,那也太难了。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似有所感,那少年扭头发现了樊伉,不由微愣,继而大惊,将手中的吹管交于另一匠工,急匆匆走至樊伉身前,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听侯差遣的模样。
樊伉这才瞧见他的模样,方知他就是当初那个倒霉透顶叫贱人的背煤少年。
哦,如今该叫平安了。
上次少年请求樊伉为他取名。樊伉只觉这人一身才华,奈何生不逢时,少年坎坷,有心想要栽培他,欲要为他取个寓意好点的名字。可惜樊伉是个取名废,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只想出一个平安的名字。
就是希望他一生平安的意思。
生逢乱世,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唯平安难求。
想到樊伉本尊的苦逼结局,这又何尝不是此刻樊伉内心深处的渴求。
“郎君……”
樊伉只觉臂上一痛,抬眼一瞧,发现无名皱着眉头捏着他的胳膊。
“屋内热浪逼人,郎君既是看过了,便早些出去吧。”
“无妨。”樊伉也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但是他此来有事,自然不会因为环境恶劣就半途而废。
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匠工们制做玻璃的整个流程,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想,对平安道:“你们也辛苦了,停炉两日,你们也好歇息歇息。”
平安应了声是,又安安静静地垂首侍立一旁。
樊伉心中有了想法,急着回去琢磨,又嘱咐匠工们几句,出了像火炉的作坊,登上牛车回去。
路上无名驾着牛车面无表情:“郎君似对平安特别关注。”
樊伉只觉无名兄的语气有点怪,但他也没有多想,随口回答道:“我不过是见他一身才华,奈何生不逢时,受制于身份,有些怜惜罢了。”
无名将手中牛绳递与乘光,转身步入车厢,语气颇有怪。
“我也命运多桀,怎不见郎君怜惜怜惜我呀。”
樊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