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那么多,国事哪里轮得到他插手。
吕媭多了解他啊,冷笑一声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老实说罢,对徙民之策你又对你姨母献了什么谗言!”
上次和亲之策他就能当着宣德殿群臣的面驳得刘敬恨不能一头撞死谢罪,这回她就不信樊伉能憋得住一句话不说。
樊伉不由满头黑线。
什么叫献谗言,会不会说话啊!
吕禄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对啊,伉表弟你怎么对姨母说的?”
“当然是实话实说啊!”樊伉心道这种馊主意难道还要让他眛着良心说好吗?
“行了,你先忙你自己的去吧!”吕媭现在看到他就头疼,挥蚊子一样把他挥了出去,转过脸对着吕禄又是一面和蔼可亲的慈母面孔,“伉儿从小就被我宠坏了,阿禄你是好孩子可不要学他啊。”
“哪里哪里,伉表弟年少聪敏,外甥自愧不如。”吕禄满脸羞愧。
樊表弟在府中自由自在,而吕媭与樊哙夫妇居然对他的管束如此松懈,任由他折腾,委实让他这个从小就在饱受吕释之拳脚之下长大的表兄心生羡慕。
这要换了在他府中,只怕吕释之的拳头早就挥过来了。
同样是君侯之子,樊伉简直就活出了他们心目中的模样。
从府中出来,樊伉难得有时间出府,去了一趟书屋看望阿琅。
因为纸和印刷术的出现,再加上汉皇传的出世,书屋自从开业起就颇受人注目,生意火爆,算是樊伉收益最好的产业之一。
生意做得大了自然会有人心生嫉妒,只不过碍于樊伉的身份不好动手罢了。
“如今书局里卖得最好的书就是汉皇传和韩公兵法,留侯传、萧何传、滕公传、淮阴侯传销路也很不错,这些书卖价高,基本都是勋贵们购买,他们不缺钱。”阿琅拿着帐本说道,“还有郎君新出的农耕摘要也陆续卖掉了一些。”
樊伉翻了一下,阿琅记帐的方式很得他的真传,不够专业但能让他看得懂。不像他阿母记个帐跟写天书似的,估计除了她自己没人看得明白。
樊伉点了点头,说:“书院每隔两天开一堂算学课,到时你把书屋的事让别人顶一顶,去书院听课。”
“多谢郎君。”阿琅喜滋滋地道。
“好好努力。”樊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喜励地道,“日后你的成就一定不会比别人差的。”
阿琅这个时候大约也知道郎君是把自己朝着外管家的方向培养的,以后多半是要去帮郎君管理外面的产业。
虽然很羡慕乘光和夷光可以一直跟在郎君身边,但郎君既然需要自己当个外管家,那他就如郎君所愿地成为一名优秀的管家吧。
就像郎君所说的,总归是能用的人太少啊!
留了一份书院目前的课表,从书院出来,樊伉忽然想起萧同夏侯灶这两难兄难弟,也不知两天月假这兄弟俩会不会把这半个月学的东西全忘光了。
学院别的课程倒还好,就算他们不认真学至少能听懂,可他教的算学自然科学就有点麻烦。
半个月时间,连二十以内的加减乘除法还有人没学会,至于其他的物理化学地理类的知识他压根就不敢讲。
讲什么?
讲地球是圆的?估计所有人都该担心了,要真是圆的,那他们岂不是会掉下去?
讲地球引力?
饶了他罢!
自然科学还是慢慢一步一步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