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馬飘过,又来一个害他的,又识人不清。
同时,他心下却也笃定,这世间定有一人同此面貌者与自己有着化不开的纠葛。若是人有前世今生,那他定和那个她相爱相杀过。
看了这么久的戏火儿也终是想明白了,简竹说的话很多,加起来已是超过她几年说的了。她知道,这些话是对那不知死活的黄仙说的,可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呢?
她心下怅笑着,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她曾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世间除了没回来的那个,便再无可挡住她分毫的人了。
可是,现如今呢?区区一个简竹便将她困住了。
“想明白呢?”
火儿没发出任何声音,自己呆呆的立在她肩头,仿若她当真就是一只普通的花鸟,温顺的有些让人不适应。
此刻的萧何双眼已是通红,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前行着,看见在行动的物体就想上去给撕了。
“姑娘,他这——不妥吧!凌桧肚子里的那是?”
“人参,长在凌桧心头的参精,千年前只差一步便得道了,可能先祖还是起了私心吧!”她惆怅的一叹,“不过如今被这黄仙搅和了,他若真是那人选定的,我想他不至于死。”
“姑娘!”这一声叫的很急。
“怎么呢?”简竹躲闪着萧何尚且轻松,她知道定是外面出了什么问题。
“有人来了。”三个骷髅对视一眼,将那已经“开膛破腹”的“凌桧”抬起,“我们先走一步,轻宵已经在等了。”
“我知道了。”简竹默默点头,走近些去将方才那把短剑递给其中一个骷髅道,“这把剑随他征战多年本就该是他的,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那姑娘,保重。”
简竹静静的望着四个非人类远去,既而对火儿道,“咱们演一场戏吧!”
“什么戏?”这话一说出口火儿便愣了,因为不再是鸟语。
“他也该物归原主了。”她叹口气,“他现在是什么状态我也说不准,随便喷几团火当作打斗过一场吧。”
“那这些人?”火儿指的是地上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们怎么想与我们无干。”
“你,还是以前那个竹么?”以前的竹虽然少言寡语但不至于如今这般句句诛心,看得她这个往日里没心没肺的刽子手都觉心寒。
“若是连洗清自己都做不到,终有一天他会坏了事。这才是你和涟夭看见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