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通,这位大哥既识字,又懂诗词,好像还与知州大人家有些交情,自然不会知足于一个小小的捕快。
吃过晚饭后,两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今夜是他两人当值,负责城中的治安,为此小五还带了些干粮,作为两人的宵夜。
月朗星稀,入冬的夜晚,又比前些天多了几分寒气,华灯初上,繁华了一日的街巷,开始变得寂静起来,货郎走夫,收拾起摊子,踏着夜色而归,大一点的酒楼客栈外,早已经挂上了彻夜的灯笼。
看着苏睿有些闷闷不乐,小五也大概知道他心中所思,正要开口劝上几句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借着月色与灯火看过去,原来是倚醉楼隔壁一家青楼门前,一个青年公子,被两个短打壮汉推搡着掀出门外,栽了个大跟头,继而一脸怒火的爬起来,也顾不上一身泥土,大声叫嚷着。随着那两个壮汉出来的,是一个年过三四旬的丰满妇人,手持绣帕,却是两手叉腰,嘴巴和鼻子都快挤成了一块,厌恶的瞪着那人。
“我上次已经连付了三个月的房钱,为什么不让我见暮嫣姑娘?”
那妇人听到这话,也不留情面,仍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许公子,房钱你是付了,可这一个多月来的饭钱,酒钱呢?还有我那女儿暮嫣,这身皮肉,难道就是白给你睡的?我告诉你,要是再拿不出一个子儿来,休想进老娘这门!”
“那好,你让暮嫣出来说话,我不信她见我至此,会不管不顾!”
那公子听到这般说辞,也知这妇人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只得暂且认下这笔账,心中却是异常恼怒,连连暗骂几声。
“得了吧,许公子,你也别在我这撒野了,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不过我家暮嫣倒还算有情有义,她让我转告你,他日若是囊中丰裕了,第一个等着你。”
那公子听到这话,像是被抽干了气的皮球,顿时愣在原地,可也只是片刻,眼中便充满血红,像发了疯似的往里面冲去,嘴里不停大声喊着‘暮嫣’二字。可门口那两位大汉哪里是吃素的,在他还未冲到跟前,其中一人已然抬腿,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突然这一幕,将那妇人也是吓了一跳,同一时间惊呼着往门内躲了躲,待看清那许公子仰面朝天,趴在地上时,犹自惊魂的拍着胸口,恼怒的轻啐一口,而后大声朝门口两人吩咐道:“他要是敢踏进一步,就给我往死了打!”
那许公子也是身材瘦弱,这一下着实挨得不轻,躺在地上,嘴角渗着血,也不知是因为气急,还是被踢的狠了,竟是半天没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