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那句尸体留在那里,听凭天意,漫无目的地走向不知何方。
而李冬青所做这一切,又尽在岭南剑派宗师李枚举的眼里。
李枚举的想法很简单。人是他教出来的,有没有成才,他是有责任的,他做不到清理门户,和那个年代所有的宗师一样,教徒弟留一手,留的只是自己对武道的独到而无法言喻的洞悉,这种东西谁也教不了。而能教的,都已悉心传授。所以――他不是徒弟刘三文的对手。
对自己的徒弟刘三文之死,他有另外一种难以为外人道的情愫。毕竟,很小的时候,这个徒弟就跟在了身边,一直到十八岁出师,他这个做师父的,竟对徒弟的凶残缺乏足够的警醒。他痛惜惋惜同时无颜面对门派先祖先师。他一路尾随着徒弟的踪迹,希望找到一个机会能够做一些事,却连自己到底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劝阻徒弟悬崖勒马?别搞笑了。
反正他不知道。
直到徒弟尸首在城门上曝晒了三天,李枚举也踟蹰了三天,终于下定决心还是让他入土为安时,才发现有人捷足先登。
看着失魂落魄的李冬青,李枚举倒是醍醐灌顶一般变得十足清醒了:或许,我该有另一个徒弟了。
(本章完)